沈雁清仿若沒聽見哭聲,心如金石,冷冷地看一眼求情的裕和。
裕和訕訕道:“屬下失言。”
主僕二人乘著月色前行,一路,誰都沒有發覺藏在白袍裡輕微顫動的指尖。
—
書房裡堆滿寫了“靜”字的宣紙。
沈雁清徹夜未眠,練字練到手腕痠痛亦未曾停下。
奴僕前來報,“大人,少夫人說要見你一面。”
他將宣紙擺到一旁,又蘸墨下筆,“不見。”
奴僕滿臉為難,“少夫人鬧得厲害......早膳都打翻了。”
一滴墨落在完好的宣紙上,沈雁清眼也不抬,“隨他去。”
等奴僕告退,他又道:“差人到紫雲樓買些牛乳酪送到主院。”
談話間,宣紙躍然一個遒勁有力的“榛”字。沈雁清凝眉,放下紫檀小毫,緩緩坐了下來。
睜眼,是紀榛淚津津的面頰,閉目,耳邊回徹著和離二字。
越欲靜心,心愈難平。
沈雁清千算萬算,算準了紀榛會同他哭鬧,算準了紀榛會求他救紀決,卻算不出戀慕他的紀榛竟自發要與他分別。
他知曉會有東窗事發之日,自以為能妥善處置,可當這一刻真正來臨,他竟也難以面對紀榛的泣訴。
他大可言之鑿鑿地堵住紀榛的嘴。
太子被廢、紀家沒落是大勢所趨,無人可力挽狂瀾。縱然是聖心所向,他再巧舌如簧也不可否認,這其中有他的一份作為。
他與紀榛註定會有隔閡。
沈雁清迎頭望屋外的薄日,思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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