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老赫爾曼才扯出一個蒼老的笑:“那個孩子很怪,有種說不清的氣質。但你真的想讓霍延己經歷霍將眠所經歷過的一切?你們之間……當真一點情意都沒了?”
“桑覺是個畸變者。”
“……”老赫爾曼倏地鋒利起來,但就兩秒,又迴歸了渾濁,“他比誰都理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我想鋪的路都結束了,接下來的一切就看天意吧。”
對視良久,一把手槍從袖口滑出,落進了姫枍的掌心。
她扔在老赫爾曼的腳邊,道:“裡面有一顆子彈。”
老赫爾曼低聲道:“姫枍,別太執拗。”
“姫枍早就死了。”
她撐著傘,頭也不回地離開。似乎一點不擔心老赫爾曼在背後來上一槍。
等姫枍的背影消失,老赫爾曼才垂眸看向那把手槍,緩緩撿起。
他走到天台邊緣,望著這座他守了四十年的城。
因為封禁與暴雨,街道上除去整齊劃一的監管者與士兵,看不到一個多餘的居民。
周圍都是灰色高樓,頭頂是雷電交加的天空,老赫爾曼屹立在滂沱大雨中。
許久後, “轟隆”一道雷聲響起,黑色手槍順著主人的掌心滑落,墜下高樓。
老赫爾曼灰色的渾濁瞳孔與地面平齊,雨水混著血絲流向了下水管道,他平靜望著,雙眼逐漸失去聚焦。
末世之下,有犧牲是必然的,但最高議庭錯就錯在,不該哄騙他人赴死。
倖存者可以犧牲,但不能因為卑劣的謊言犧牲。黎明是紅色的沒錯,可血染多了,只會越來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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