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對庭萱來說太過鬆軟,不能很好地承載腰背,即便如此,還是因為濃重的睏意有些睜不開眼。身側下陷了點兒,她知道沉念在旁邊躺下,也懶得掀開眼皮,迷迷糊糊打算睡過去。快要徹底入眠前,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話,問什麼沉苓昨天下午告知了她之後幾天的行程,要不要自己陪同。
“不用……”
口齒不太清晰,拒絕的意味卻很明顯。沉念撐在一旁,盯著她烏黑的後腦看了會兒。在相信所謂命理的人眼中,粗硬的頭髮是個性執拗的表徵,而庭萱髮絲細軟,搭在掌心裡也貼合肌膚。
她抬手滅了燈,在黑暗中傾身過去。
“知道你會拒絕,所以船票已經訂了。”
鄉村的夜晚太安靜,沉念仔細聽了會兒,除勻長的呼吸外,沒有別的聲音,於是止住了未說完的話——在浴室時就想說的,可惜沒有合適的時機:獨立個體偶爾露出脆弱和無措時,總是迷人的。
明天傍晚登船後,經數天才能抵達冰島,遊輪上娛樂活動繁多,她打算讓庭萱安睡一晚。
*
可惜庭萱睡得並不安穩。
被生物鐘打敗並不令人愉快,她睜眼時甚至還不太能看清四周。臥室的設計概念或許是迴歸自然,所以只安裝了輕薄的紗簾,並不遮光,也能瞧出外邊天是黑的。
昨晚身體過於疲乏,思維卻很活躍,她記得沉唸的先斬後奏,但忘了自己有沒有說什麼,於是帶著心事入睡,然後做了整晚清醒夢。就寥寥數次經歷而言,這類夢境內容通常都是入睡前活動的延續,順應潛意識或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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