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遠無力反駁紀馳為他現如今的行為所做的每一條剖析,事實上每一條都能在他的出發點上站住腳跟。紀馳是天生的掌權者,面對多少有身份的大人物也能遊刃有餘,而對於自己,他甚至早在所有事情發生之前就能給出預言,他預言自己,預言動機和答案,簡單得就像預言一加一等於二。
夏安遠應該感謝他,感謝他拿過了主動權,幫自己說出了難以啟齒的話。
沙發上的男人耐心得嚇人,這讓人不得不聯想到原始森林中善於捕獵和隱蔽的貓科動物,兇猛利爪和狠戾獠牙都蟄伏在黑暗中,有這樣猛獸存在的土地,空氣中都漂浮著靜謐的危險。
這樣的靜謐太漫長,夏安遠深知不能讓它繼續下去,他說不清如果自己再僵持著,會發生什麼難以預料的情況。畢竟哪個敢讓森林之王等待呢。他把這段沉默拿來當作自己粉墨登場前的上妝,開嗓得跟著鐋鑼一聲響。
“跪”這個動作,真要做起來其實並不難。
夏安遠手指貼著褲縫,他沿著布料交疊的地方將指甲往肉裡陷,先曲下了右膝。
凸起的膝蓋骨觸到瓷磚,像擱在了冰凌上,冷得慌,硌得緊,他吸了一口氣,始終沒抬頭,目光聚焦在紀馳一塵不染的鞋尖,左膝也要跟著放下。
同分同秒,鞋動了,夏安遠反應過來的時候,鞋底已經捱上了自己的肩,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感覺不到變故是怎麼發生的。不過只是一霎的鈍痛,那股力量就讓夏安遠以一個難堪的姿勢摔出去好遠。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退出閱讀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mobvista.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