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抬眼看他。
在一通胡言亂語裡抓住了重點,問他在帳篷外偷聽多久。
梁唯誠最怕這樣的眼神,涼透了,堅冰一樣。把他看穿,又將他的無知無聲放大。
被她凝視,又畏懼,又狂喜。
他如實說,才來沒多久。高考的恢復是幾個小時前,在兩位教授說話時竊聽來的。這不重要,夏教授有意推薦他去上海。
他可以和她同行。
夏守亮看得上他的腦子,他也樂得利用他。
江秀麗看上的,也是她的腦子。看看吧,他們的腦子,一樣有價值,可以為師門增色。無論是誰,成為他們的老師,將會是天大的榮幸。
“我們不該荒蕪下去。”
只有在她面前,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他會是個好爸爸,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糟糕的父親是什麼模樣。
他發誓,不再對她使用卑鄙手段。
真的,不再了。
梁唯誠一直很怕杜蘅優越的腦力再想出什麼辦法來懲罰他,停在幾步外沒敢上前,含笑帶淚的眼睛,焦點裡除了她,什麼也沒有。
卑鄙又真誠,下流又動人。
連賤都賤到恰好處。
多一分流俗,少一分寡味。
賤得有那麼一絲絲可憐,像沒出路的喪家犬,只差用一根繩子鎖住自己的脖子,再親手把繩索遞到她手中。
希望她要他。
任何形式的“要”都可以。
有名分,沒名分,正當的,不正當的,哪怕做個不見天日的偷情者,他也心甘情願。是不是陳寶路和她說了什麼?放心,他怎麼可能喜歡一個缺見識的鄉下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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