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回到陳家壩的第一晚上,杜蘅就開始無可救藥的失眠。
失眠的這兩週,世界是照轉的。
陳母一連幾天炸油糕,讓陳順和杜蘅一定回家吃飯,鬆一鬆旅行的疲憊,吃現成的熱乎飯菜。
學生們聽說杜老師從北京回來,課後擠到講臺桌上,向溫柔的杜老師打聽,天安門長什麼樣?北京人說話是不是都像在廣播?
託陳順捎的毛嗶嘰褲、包底鞋、燈泡逐個落戶到家。
有了毛嗶嘰好說媳婦,對方邀請陳順和杜蘅下月來家裡,兒子婚事說成了,就等褲子來。把鄰居來貴娘聽到發酸,她兒子來貴還沒說媳婦呢。
“黑娃和杜老師是大忙人,不定來你家叻!”
“你家來貴也來。紅薯粉條,花色饃饃,吃一點沾沾喜氣,明後說個女知青做媳婦。”
“得意什麼,兒媳婦婆婆是冤家,有你苦頭吃!”
麥收結束正在打場,碾麥,等著曬過老陽兒再入庫。
各家各戶春天種的玉米,棉花已經長得像模像樣,夏天囫圇蹦出來,一輪大太陽,常常把人曬出滿身的汗。
回來的第叄天,泵房那臺蘇聯老傢伙又出故障。
電工抽不開身,託生產隊隊長去請杜蘅,生產隊隊長找到學校,竟然不是梁唯誠,而是“前足球運動員”劉勝。
他是什麼時候做上的隊長?
華紅霞給杜蘅解釋:“梁家出事了。”
說這話時,華紅霞臉上沒有幸災樂禍的笑容。
任何人遇到這種事,她都笑不出來,哪怕令她深深厭惡的梁唯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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