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開朗,天氣開朗,開朗過了頭,周文棠說完一段話,額頭出汗。
“這是我的個人看法。”
他總結,腔調是年輕的書生腔。
每句話,每一措辭,似乎都在批判著什麼,揄揚著什麼。他的個人看法是,雙方父母再婚這件事是父母的自由,作為子女,無權評說,能否接受無血緣的兄妹關係,當然還得尊重彼此之間的想法看法。
周文棠說完看了眼對坐的陳順。
這人眼睛出毛病了,脖子轉筋似的盯著身邊的女人。
小院擺著一張桌子,他的對面還有杜蘅。
桌上堆幾張稿子,進來之前她正在畫馬車草圖,完成薛老教授另一項囑託。
她總垂著眼睛,不怎麼看人,文靜少語,這點和她母親潘晚吟完全不同。又一個紹興女人,周文棠心說,紹興女人實在可怕。
他父親兩度栽在紹興女人手上。
頭一回是個紹興小護士,對方對戰鬥英雄無限敬畏,一有機會噓寒問暖,逐步滲透。那次父親還是清醒的,說彼此年齡不適合,他不是頭婚,也有不小的孩子。但遇上潘晚吟,一切都變了。
五十歲的男人跟個初戀愣頭青似的,每天都在熱戀。
陪潘晚吟喝咖啡,把家裡收拾出來,擺放她的鋼琴,買收音機,禮拜天和潘晚吟一起繞著護城河散步。
說一奉十,恨不得把再婚妻子捧上天。
在這個高挑典雅,落落大方的紹興女人面前,他十幾歲就跟著自己男人,男人去當兵,老實呆在家鄉教書、侍奉公婆、辛苦大半輩子卻沒福氣過上好日子的親媽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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