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去年十月到現在,不少人獲得特赦被正式釋放,證明清白,政策會逐步落實。杜校長,也會有這天的。”
他一見面就說這句話。
在需要謹慎說話的年代,嚴冬的這句話,份量很重,情意也很重。
“謝謝你告訴我這個訊息。”
杜蘅看著他,揚起唇角。
她的感激,寫在這個笑容裡了。
嚴冬對她點頭。
看她的眼神好像又說了一遍:會有這天的。
他剪了很短的發,不細想也知道,一定是為了方便眼罩綁帶的固定。眼罩下面是一個沒有眼珠的視窗,據說啄走他眼珠的,是會吃人肉的禿鷲。
他是烈士的遺腹子。
母親是四川人。
川女明媚,四川女人的漂亮毋庸置疑,所以在嚴冬的臉上也能看出不少漂亮痕跡。
比如他微微泛黃的眼睫毛,側面看像回民一樣的鼻子。完好的那隻眼睛狹長,眼尾微微上揚,下睫毛錯落有致。
它越是孤獨地好看著,越讓人惋惜它的主人怎麼會失去另一隻這麼漂亮的眼睛。
他不一樣了。
很不一樣。
從前的他憂鬱不說話。
現在變成一種不可親近的冷漠。
這張臉沒有表情時,很冷很冷。哪怕漂亮,也冷。
嚴冬不是沒有表情,面對她,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做出一個好看的表情,他很慌張,沒人看出他慌張。
老首長的貼身警衛員居然會慌張,說出去是沒人相信的。
再不說話,她或許就要走了。
於是他說:“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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