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猝然失重，你掉落時蓬瀾也表情凝住。

她大概忘記你只是個普通的凡人，什麼也不會，連跟走路一樣最簡單的飛都不會。

“阿姐。”她摸著肚皮喃喃喚了你一聲，施法的動作又頓住。

“不，你有違人倫，眷戀弟弟，天譴都不止。”

她的指尖凝出一個法訣，直直要劈向你，那道法訣化作紫雷，隨你一同墜落。

恍惚間，你右眼的眼罩掉落，許久不見光明的右眼刺痛起來，你疼得是嘶聲喊叫，那眼睛好像放出什麼東西，對著蓬瀾而去。

不要。你虛空去抓，卻什麼也沒抓住。

那道白光去勢洶洶，擊中蓬瀾的肚子，就在蓬瀾再被擊中的剎那，恨生出現了。

他擋去光的攻擊，扶住蓬瀾，俯視看你時，紫雷正打在你的眼睛上，痛不欲生。

恨生把奄奄一息的你，帶了回去。

“阿姐喝藥。”他端著極苦的藥，非要親口餵你。

你血淋淋歪在榻上，想躲開與他的身體接觸，但實在沒力氣。

“蓬瀾傷了孩子，需要補品給她用。”恨生的手指撫上失去眼罩庇護的眼睛。

他的手指冰涼，落在眼皮更甚，你瑟縮了一下，金色右眼便隱隱發疼。

他眼裡似有躊躇，嘴角是翹著哄你開心的笑，但嚴酷的面容實在看不出來，他是多麼開心。

“你何必救我……”徒增麻煩。

被弟媳揭露自己貪戀弟弟的實情，你的自尊就支離破碎。

當她說出“天譴”二字時，你的心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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