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寒毫不猶豫地抱住他,惴惴不安地問:“明月,你會結婚嗎?”
“沒影兒的事。”明月鋒安撫,“物件都沒有,我跟誰結婚去啊?”他低頭,下巴放在印寒的肩窩,鬢角與柔軟的捲髮相碰,話語中罕見地流露出幾分迷茫,“我不知道我想要什麼了。”
“我知道。”印寒說,“我想要你快樂。”
快樂,明月鋒曾以為快樂與財富繫結,當他站在米蘭的t臺中央,作為霧哀的主人接受所有的榮耀與歡呼,他卻沒有任何感覺,反倒如釋重負,彷彿終於完成了人生某一階段的kpi。
接著他痛快地賣掉海霧,衝動之下甚至想解散霧哀,給自己放一個長假。整個創業的過程,於他來講,像一場持久的夢,人在夢裡,魂在夢外。他跌跌撞撞、猶猶豫豫地向前走,以父母的夢想為燈塔,航船停泊塔下,茫然不知下一座燈塔的方向。
“我得去看心理醫生。”明月鋒說,他摸了摸印寒的臉,手指犁過茂密蓬鬆的捲髮,吸了吸鼻子,“我怕我想不開。”
第75章 拼圖
印寒沒有問明月鋒想不開什麼,答案藏在十年前突然得知父母雙亡的那個晚上,坐在公園假山涼亭裡的男孩望著夕陽,心中暗暗做出的決定。八歲,到二十五歲,長達十七年的心理負擔,或許,明月鋒早該找個心理醫生。
明月鋒有著繁重的心事,和完美的偽裝,讓所有人誤以為他樂觀開朗、堅強勇敢,而他自己想的卻是,拋下一切,義無反顧地衝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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