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鋒的房子距離地鐵站六百米,十分鐘步行,路過小區門口的水果攤,明月鋒買了半個哈密瓜、兩盒酸奶,說:“回家做蜜瓜酸奶昔。”
“咱們小時候經常去的酸奶店關門了。”印寒說,“轉讓給了另一個老闆開炸串店。”
“炸串好吃嗎?”明月鋒問。
“一般。”印寒說,柔軟的捲髮垂落額角,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出幾分落寞輕愁,“感覺小時候的許多東西,隨著時間推移逐漸消失。”
“寒寒像個詩人呢。”明月鋒笑,他抬起手,拍拍印寒的發頂,將蓬鬆的捲髮拍得像鳥窩,“沒關係,你記得不就好了。”
印寒看著明月鋒,烏黑的瞳仁透不進一點光,卻不再如一口枯井,像是附著一層毛絨絨的黑色苔蘚,他問:“我們的友誼會一直在嗎?”
“當然。”明月鋒說,他晃晃手裡提著的酸奶罐,“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你懂吧,也許有一天,你突然想做某一件特別有趣的事情,或者遇見一個有趣的人。”他拉開單元門,走廊中的聲控燈亮起,他踩著臺階上樓,“離別總是猝不及防,又有跡可循。”
印寒聽懂了明月鋒的言外之意,他當做聽不懂,跟在對方身後,一步步靠近。他跨了兩級臺階,自己的影子與明月鋒的影子重疊、分開、重疊,他說:“我不懂這些。”
明月鋒站定在家門口,掏出鑰匙,無奈地嘆氣:“不懂就算了。”他開啟門,把酸奶放在玄關旁邊的鞋櫃上,彎腰換上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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