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洲的聲音很沉：“我生氣了，風哥。”

徐曉風嘴唇輕張，想要說什麼卻一時失語。而就在他無言間，俞洲直接結束通話了他的電話。

徐曉風拿著手機發了一會呆。

工作人員又開始催促，他有些黯然地走進廊橋，踏上前往京市的飛機。

等待起飛的最後十幾分鍾，他在俞洲的聊天框裡刪刪減減，反覆編輯，最後給他發了一段資訊：

“沒能兌現給你的承諾我很抱歉。這次事發突然，我的確也沒有料想過需要離開，但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也只能暫時改變和你的計劃。小洲，不要生氣，半個月的離開對於我們來說只是一個插曲，畢竟我們之後還要一起度過很多年。”

點擊發送。

徐曉風不是一個很擅長用語言表達內心的人，他把那段話讀了好幾遍，看到俞洲的名字變成“正在輸入中”，但等了好一會也沒等到回覆。

飛機要起飛了。

他只好關閉手機。

宋秋給他訂的是頭等艙，空姐親切地詢問是否需要食物，徐曉風道：“給我一杯水，之後不用送餐，謝謝。”

空姐替他拉上簾子，祝他飛行愉快。徐曉風把座椅放平，心裡想著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實在愉快不起來。

從這裡飛京市，需要接近三個小時。

他閉著眼睛，卻完全睡不著。飛機執行的噪音和鼓膜產生共振，他彷彿又回到了幾年前離開京市的飛機上，命運的軌跡與航班執行的軌跡產生了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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