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秦一柯給裴清墨買的，因為他說老么面板白，用牛奶的沐浴露肯定更白，但忘了給自己買了，兩個人就用同一瓶。

同樣的沐浴露氣息。

難言的曖昧。

好像他已經和秦一柯發生了什麼，身體氣息混合交融了一般。

裴清墨心跳有點快。

但視線不自覺地盯著秦一柯的側臉，不單是氣味，他的臉也好近。

近到裴清墨假裝不經意抬頭，就能親到秦一柯的臉。

那張好看的。

熟悉的。

在夢裡緋紅色潮紅的臉。

裴清墨滾了滾喉結，聽到上課鈴響，手指碰了秦一柯一下。

秦一柯會意地把腦袋收回去，正襟危坐裝作好好學習的樣子，但目光睨著金元徵從教室進來，有些幸災樂禍。

金元徵朝秦一柯齜了齜牙，快步走到自己的位置。

班主任老王在金元徵之後進了教室。

這是老王的習慣。

因為尖子班大多數學生都很聽話上進，在7:20就幾乎全到了教室，而老王會在7:30預備鈴到班逮踩點的。

7:35正式鈴。

老王就會進到班裡，輪值的課代表在講臺帶頭讀書，他就四處溜達看誰開小差，用唱歌或者對口型假讀。

但今天老王沒讓課代表領讀，而是強調了一下時間規念，眼神重點看向秦一柯和裴清墨、金元徵。

這仨都是踩點大王。

秦一柯面上嚴肅，一本正經聽批評，卻寫小紙條給裴清墨。

【是我連累你了老么】

還畫了一個內疚小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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