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當世石崇能及時出兵救援,恐怕叛軍已經平定。”元琰惆悵、無奈、憤懣、慍怒種種情感匯聚在一塊,融成酒香。縱酒狂歌,舉杯解憂。
恆州兵的救援挽回了魏軍在北地的頹勢,暫且守住了入中原的要地。李尚在戰役後,就不再有動作。元琰也權當叛軍已退,悠哉遊哉做恆州刺史。他本想跟婉凝在軍營裡嚐嚐偷歡的樂趣,可風雪突圍之後,婉凝受寒一直覺得身上發冷,回來三天就發高燒。
婉凝摸額頭,無奈道:“今天還是有些燙。”
他撫平她眉心的憂慮,“婉婉安心吃藥,明兒我們回平城的老宅子。”
醫師按時診病之後,醫童煎好藥端進來,元琰接過後嚐了小口,極苦,略燙,他吹涼後才敢喂。來拜見大王的眾將見到他這架勢,都預設是大王體恤有功的宋凝,所以見怪不怪。楊宣象徵性探望之後就走了,溫子慕則怕打擾他們的風花雪月乾脆不來。儘管是在軍營裡,元琰的行為被他人視為禮賢下士的作秀,但元琰還是毫不避諱地當著外人的面悉心給婉凝喂藥。
等這些人走後,她用被子矇頭,“你以後還是少在人前做戲了,羞死。”
元琰扒開厚實的被褥,舔掉她唇齒間的藥汁子,“無論你是宋若婉、宋婉凝、宋凝,該是疼你還是疼你。”
“大白天這麼肉麻……”
“以前我那麼多肉麻的話你都沒嫌棄,這才哪到哪。”他吻在那泛白的唇,清苦蔓延開,嘗著嘗著卻有股藥香在,而後滋味從苦變甜。他吻著就一發不可收拾地要她,不知道幾時幾刻才停。
婉凝煞白的臉被吻得紅潤,“琰,你再搞我就……”
元琰捏她的手,“就怎麼樣?”
她撇嘴,“生氣。你也不怕沾了我的病氣,也跟著病倒。”
元琰哈哈笑了幾聲,“婉婉,我們今兒就去平城。”
“這麼急?”
“待在軍營多礙事,回家夫妻和美。”元琰一是怕她在軍營不好養病,二是為愛護他那嬌弱的病美人,二是私心慫恿他跟嬌妻親暱,他立刻吩咐下面備車,攬妻回家。
平城的日子最為愜意,等她病好,元琰還請女醫專門照料她,天天藥膳、補品,讓美麗少婦看著健康不少。元琰老是嫌她首飾太素,非要鐵網珊瑚,蒐羅珍奇,把她弄得金玉滿身,珠光寶氣的。
白天,婉凝還沒化就向元琰抱怨:“你化的妝實在濃,花了還得再補。”鉛粉、鵝黃、胭脂、花鈿、斜紅敷滿臉,連她原本的模樣都看不見。
“好好好,那就不化了。”元琰只把胭脂暈在她唇珠,一點紅。美人總是淡妝濃抹總相宜,淡極始知花更豔,妝容改不了美麗。
他邊飲酒邊在她肩蜻蜓點水親過,兩團軟團被他搓揉。婉凝只問:“這麼早就喝酒?你有心事?”他灌了幾杯後明顯有醉意,對她的話也不想答覆,婉凝知他心裡不好受的緣故,最近以來他不乏狂歌痛飲發洩怒火,玉山將崩,深林吟嘯。他淺棕的眸子裡分不清渾濁和清澈,感情雜陳,好像有淚又好像是目光。
婉凝把胭脂紙塞他嘴裡,要他的薄唇也沾滿胭脂,揶揄他:“大白天不老實,也不怕被別人看見。”她這麼做,只是讓他暫時忘卻那些糟心事。
他薄唇被染成紫紅,唇間都是芍藥味,笑道:“看見了又如何?夫婦和樂要他們嫉妒去。”珍珠映襯著肌膚白皙豐盈,乘著酒醉,元琰撩她的珠衫,欣賞那大片春光。愛人在懷總是能一掃陰雲。酒杯順手摔碎在地,彷彿將煩惱全擊潰。
他這舉動叫婉凝生氣地衝著他唇咬下去,從前都是他吃她的口脂,現在換她來。這倒是正中下懷,咬完之後就拉她上床,本身晨起就性慾勃發,調情之後更要猛做一回。陽物蹭穴還不夠,還要她坐他身上用玉戶蹭柱身,淫水弄溼了才大開大合抽插不斷。
剛來幾下她就怨懟,“疼!”
“許久沒行房,下面真緊。”元琰抱她的腰,雙腿環在他腰,緩緩律動,才讓她好受些。他為了做擴張,只插在裡面不動,盤在玉柱的青筋動一動她都能感受到,媚肉被刺激得不間斷吸吮那根玉莖,直到完整吃盡。窒息的溫熱讓他抽插的慾望到了頂峰,順著慾望發洩,他啃咬那飄搖的雪糰子,整個人埋在她的柔情裡,沉浸溫柔鄉。
孽根被熨燙得不行,剛巧穴肉也鬆了些,他才把她推倒奮力戳刺,把錦被都肏動得亂得出褶,每一下都頂在最深處,直奔蕊心而去。猛插之下經常有呲溜滑出來的時候,那都無傷大雅,兩人激烈的交合慾火攀上巔峰,他挺著精壯的腰忘情地大洩精關,她只覺得下面被灼燒的漿液填滿,未射完就順著兩人間的縫隙流出,不禁穴口收縮,張合之下為了吃掉所有的濃精。
她嗔道:“又弄髒了。”
“無事,再換。”元琰懶得拔出軟了的陽根,乾脆伏在她身上,臉蹭著她的酥胸,偶爾舔著兩顆櫻桃。
激情沖淡後萬千惆悵湧上心頭,他只想抱著她再多一些時間,把那些心碎的、繁雜的事全拋之腦後,然而要趕著去官衙,他才匆匆停下,拉她去簡單淨身更衣,隨後一併去官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