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肆不吭聲。

溫西似乎有了猜測，輕嗤一聲，語氣變得很淡：“既然知道——”

話未說完，被程肆吃力地打斷：“我不問了。”

他彷彿很難接受溫西未出口的話，不斷喃喃重複：“不問了，真的不問了。”

駱菀然聽不下去了，把手機奪過來掛掉，在心底草了一句。

她洗手時摘掉抑制手環，不小心聞到了程肆的資訊素，分辨出是白芷的氣味，她不由驚訝了好一陣，怎麼會有omega是這麼不討喜的味道呢。

而現在，這個理應強壯兇悍的omgea，表情看起來和他的資訊素一樣苦澀。

“你別太在意裴寰州了，你知道吧，溫西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他，所以對他特別點其實也能理解——哎！”

駱菀然絞盡腦汁地安慰，越往下說越發現屁用沒有。

程肆認同地點點頭，垂下眼睫，慘淡地扯了扯唇角。

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兩年前他就知道，溫西對待裴寰州，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樣。

最終程肆還是沒有在醫院住滿48小時。

他好討厭醫院這個地方。

駱菀然離開後，他給自己辦了出院手續，沒有去學校，也沒有去兼職，打算回他的出租屋。

本來今天是有兼職的，可他忘記了提前請假，等他想起來去聯絡對接人時，發現已經被拉黑了。

他愣了好久，直到眼淚大顆大顆滴在手機螢幕上，他才終於意識到自己比想象中還難過。

以致於一向警覺的他，壓根沒發現出租房附近出現了不少陌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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