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撕裂

他雙手少女的指尖扶住。

強迫她握緊手中那把尖銳的匕首。

林鷺搖著頭強忍住眼淚從淚框中滑落。

她從未想到那嫋嫋香菸下。

祝如疏供奉的那塊銘牌, 那個她口中所謂的神靈竟是他自己。

只是不同的。

他供奉的並非神靈, 不求富貴卻只求自己身死。

身死魂滅。

他竟然相信了那祭司的一言一語，也相信了旁人口中的因果報應。

他似乎覺得，如若他死，這些報應就不會輪到林鷺頭上。

林鷺細細看著他神色中恍然的那半分癲狂, 也有沉著。

少年明明知曉自己在做什麼。

卻又將手中的匕首推進去半分。

林鷺甚至聽到手中的匕首刺進血肉的聲音。

還有那鮮血順著她的指尖緩緩往下流。

空氣中瀰漫的血腥氣, 讓少女的聲音染上哭腔。

她瘋狂搖著頭往後退。

祝如疏卻將她的指尖困住，讓她無法退卻半分。

林鷺只得顫抖的聲音道：“不…不要…我不想這麼做…”

祝如疏彎起好看的眉眼, 縱然匕首刺入半分，他好似仍然感受不到疼痛。

他開口問。

“那你想如何做才好？”

他的指尖撫上少女蒼白又冰冷的臉頰, 聲音溫柔的又問她。

“有時，我真不知該拿你怎麼辦。”

“也分辨不出, 你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又是假的。”

少年傾身而下, 附在她耳旁，第一次開口喚著她的名字有些迷茫和乞求。

“小鷺, 你教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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