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究:“和我差不多帥,比我年輕,也開車豪車的小哥哥是誰?”
鬱南:“什麼亂七八糟的。”
“剛才那個姑娘說你行情不錯,有個和我差不多帥,還比我年輕,也開車豪車的小哥哥送你回來。”
“吃醋了?”
“你說呢,都恨不得把他的頭擰下來。”
正好出了電梯的張丘墨和大壯看了個全過程,也聽了全過程。
這時候若是走過去,那無疑是去送人頭,兩人又默默退回電梯,又上了三樓。
大壯沒控制住發言,“所以鬱南懷著別人的孩子,和你們董事長在談戀愛?你們董事長知道他懷孕了嗎?”
張丘墨:“我怎麼知道。”
大壯:“知道與不知道,是兩個故事。”
張丘墨威脅他:“你再亂猜,小心我們董事長遣返你,讓你永不得入境。”
大壯老實閉嘴了。
雖然他不知道楚究有沒有這個本事,但這個後果聽起來是真的嚇人。
張丘墨心有餘悸,雙手不由自主捧著自己的頭蓋骨。
為什麼要擰他的頭啊。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血色浪漫麼,可為什麼談戀愛的是他倆,流的卻得是自己的血呢。
流他們自己的不行嗎,搞不懂了。
*
楚究留院觀察三天,終於出了院,正好是楚氏集團發年終獎舉行年會的時候。
鬱南努力打工,終於保持了本月的績效a,年終獎翻了1.5倍,扣完稅之後到手18.7萬。
加上這幾個月攢的錢,還有這段時間直播的收入,若開發商給折扣,鬱南就攢夠了開發區80平方小三房的首付,他和張鵬約好了,小長假就去籤合同訂房子。
這可把鬱南給高興壞了,加上楚究出院,算是雙喜臨門,真是個好兆頭。
鬱南下了班到醫院接楚究出院,楚究東西已經收拾好,來接他們的司機已經在等著。
鬱南的肚子已經開始顯懷,楚究死活不讓他自己開車了。
讓人等鬱南有點過意不去,“你們好了就先回去,不用等我。”
楚究:“沒關係,走吧。”
鬱南這才看出來,楚究走路的姿勢不太對勁,每次他來醫院,楚究都是在病床上躺著,鬱南看不出異樣。
鬱南問:“你腿怎麼了?”
楚究:“剛才有點抽筋,沒事,走吧。”
司機提東西問:“先生,您去哪邊休息?”
楚究:“去南溪湖。”
兩人上了後座,鬱南剛坐下來第一句話就問:“你腿還疼不疼?要不我給你捏捏肌肉。”
楚究搖搖頭:“不疼了。”
楚究探過手來,摸了摸鬱南的肚子。
鬱南瞪他。
楚究:“你呢,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
楚究說不疼,可下了車走到家時,雖然健步如飛四平八穩的,但姿勢仔細瞧還是很奇怪。
剛進家門,楚究就靠過來要抱,鬱南推開他,“你跳兩下給我看看。”
楚究一動不動。
鬱南:“跳啊。”
楚究只好妥協,“什麼都瞞不過鬱總,我的腳扭了。”
鬱南氣極反笑,“所以你住院三天,你不會跟醫生說。”
楚究:“不算疼,無大礙,過幾天會好。”
鬱南:“您再好好想想,還有哪兒扭了。”
楚究:“沒了。”
鬱南:“還有您有趣的靈魂也扭曲了。”
楚究:“……”原來某些人是個煤氣罐。
鬱南眼神下移,看了眼他的腳踝。
鬱南:“你讓我看看。”
楚究:“看哪裡?”
鬱南沒好氣道:“腳踝,你以為哪裡。”
楚究笑了下:“沒事。”
“不讓看?那我走了,不管你了。”
楚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拖腔帶調道:“讓看讓看,鬱總要看哪裡都行。”
“……”
楚究說著,把西裝褲的褲腳往上提了提,低口的黑色襪子遮不住腳踝,腳踝周圍冷白的面板讓腳踝的紅腫特別明顯。
所以他剛才怎麼能裝得若無其事,走路走得四平八穩健步如飛的。
楚究:“鬱總光天化日之下讓我撩褲子,這要是在古代,你可得對我負責一輩子。”
鬱南嗤笑了聲:“那我還懷了你的種呢,要在古代你不得鳳冠霞帔八抬大轎明媒正娶?”
楚究:“這些簡單,只要你同意。”
鬱南:“……”
他決定不說話了,怎麼說話都會精準地踩進楚究的坑。
楚究活動了下腳踝:“還真的有點疼,是要上點藥。”
鬱南:“那你坐好,我給你上。”
楚究嘖了聲,似笑非笑調侃他,“你給我什麼?”
“我給你上……”鬱南脫口而出之後才意識到某位老司機又開始飆車。
他乾脆閉上嘴,不理他,現在他是病人,鬱南不跟他飆車。
楚究:“倒也不必重複。”
鬱南冷冷道:“這位病人,你現在可在本護士手上,如果不想疼,就老實點。”
鬱南說完,又愣了下,今天晚上自己的嘴是怎麼回事,開了個葫蘆那麼大的瓢。
楚究:“好,聽護士小哥哥的。”
鬱南悄咪咪觀察楚究的反應,慶幸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口誤。
鬱南:“藥呢?”
楚究:“沒有。”
“……”
“你別去,我這就去買,我喊跑腿。”
鬱南這才軟了下來,主動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摟著他的手臂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好,我來給你挑。”
楚究心都軟了,他一向不喜歡被人左右,不想變成執行命令的機器,現在他已經主動摘了腦袋,鬱南說買什麼就買什麼,買幾瓶就買幾瓶。
鬱南買了很多,給他配了整整一個藥箱,體溫針、退燒藥、蚊蟲叮咬的、跌打損傷的、甚至連冬天霧霾洗鼻子的藥都買了。
楚究:“買這麼多?”
“這些都是家庭常用藥,你不是一個人在國外十年麼,怎麼活下來的。”
“小病自己好,沒得過什麼大病。”
“……”真是個豪門留守兒童。
藥送來了,鬱南想給他上藥,楚究說這藥刺激,不讓他靠近。
楚究本想隨便揉揉擦擦,奈何旁邊有個監工的,只要聽他的,按他的手法揉捏。
鬱南:“這款活絡油效果很好,以前我上班的時候一站就是一整天,肌肉痠痛,用這個效果特別好,明天你去參加年會應該沒問題。”
楚究問他:“你之前還上過班?上的什麼班,要站一整天。”
鬱南微微一頓,繼續胡扯,“大學去工地搬磚賺學費。”
那短暫的停頓被楚究察覺了,楚究下意識覺得鬱南在撒謊,但又搞不清楚哪兒不對,“為什麼不是醫生,而是護士?”
鬱南若無其事說下去,“醫生不幹這活兒。”
“嗯,護士挺辛苦。”
“對,工資還低。”
“工資低?”
鬱南脫口而出:“比給你幹秘書低多了。”
“你怎麼知道?”
鬱南手又頓了下,“猜的。”
藥塗好了,楚究扭傷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緩解了很多,鬱南碎碎念,“真服了你了,都腫成這樣了,今天卻看不出點異樣,你不疼嗎?”
楚究:“忍習慣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