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考完，寒假就要開始的時候，陳粥見過一次蔣契。

她有段日子沒見到蔣契了。

再見他時，他似乎是滄桑了不少，胡茬都懶得理，像是添了好幾個年歲。

他見到陳粥，像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提起來，勉強得擠出個還算燦爛的笑容，“小粥啊。”

這聲小粥叫出來跟從前毫無心事的蔣契判若兩人。

陳粥今天突然就不想跟他拌嘴了，她乖巧坐在一邊，“契哥。”

她這樣子倒是讓蔣契近段時間鬱悶的心情得到了一些緩解，他臉上浮起點笑容：“倒是乖。”

說完之後，他盯著陳粥看了一會，總覺得這小姑娘又變樣子了，好像是瘦了，三庭五眼長開來了後雖然是越來越好看，但他總覺得，女孩子還是要肉實點的好，於是他皺了皺眉頭：“沈方易沒給你飯吃啊，瘦成竹竿子。”

陳粥搖搖頭：“沒有，期末考試辛苦，瘦了。”

“那你今天多吃點。”蔣契把一旁的酒水單遞過來了之後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這地兒除了醉生夢死的東西外一點人間煙火都不售賣，繼而悻悻地改了口，把酒水單放下：“晚一點讓易哥帶你去吃。”

“我不餓。”陳粥看了看蔣契，欲言又止。

蔣契發現了陳粥的神色。這些天來，不管是出於關心還是出於八卦，誰見了他不會問一句，蔣家是不是要發生鉅變了。

於是他抬抬下巴，擠出勉強的一絲微笑，像是安慰小姑娘：“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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