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王環目光暗自閃爍，再抬起頭面對白落州的時候，就有些不滿，“我覺得你不是在表揚我。”

白落州怔了怔，失笑道，“怎麼會呢？”

“我就是感覺得出來。”鳳王環悶聲道，“你是不是覺得這麼做太殘忍太不留情面了。”

白落州想了一下，如實說道，“我也說不好，你有你的立場和看法，鳳王家族也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家，能經歷這麼些年的風風雨雨，必然就有和其他人家不同的地方，所以，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鳳王環笑笑，走過來將白落州緊緊地抱在懷裡，將腦袋埋在白落州肩窩處，他這個人比白落州高了整個頭，抱著白落州就像要把他嵌入自己身體似的。

白落州有些怔，他拍了拍鳳王環的後背，“怎麼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這麼做。”

“我...”

“其實我也很矛盾，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姑姑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們和二叔家裡的恩怨已經是解不開了，要麼就是我們把他們徹底打倒，要麼就是給他們一口喘息的機會，等著他們有朝一日的報復，我真的...真的是不想這麼做的，落州，你明白我的感受嗎？”

鳳王環說著這話的時候，言語中流露著款款深情和無奈，但在白落州看不到的角度，他的眼眸中卻是難以想象的冷酷，宛如化不開寒冰，照不亮的黑夜。

聽著鳳王環這段內心的獨白，白落州感慨不已，既是驚訝，更多的是憐惜，是啊，鳳王環是什麼樣的人，自己和他相處難道自己都不知道嗎？只是身在這樣的家族裡，實在有太多的迫不得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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