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的意思是?”
年老的巫覡披上狐裘緩緩走出神堂,拄著柺杖一步步向著山崖邊走去。
幾日前,月鞘山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如今雪還未停。
從此處望去只可看見白茫茫一片,縹緲至極。
那巫覡笑了一下,方才壓低了聲音道:“皇帝雖然把玄印監撥給了江玉珣,但或許是太平慣了。他早先休沐離開行宮時,身邊已經不再帶人。”
末了,無比嘲諷地補充了一句:“真是張狂!”
另一名巫覡被他嚇了一跳:“你早就查過江玉珣?”
……不,應該說他早就對江玉珣起了殺心。
那人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攏了攏法衣外的狐裘說:“商憂自己想當軟柿子,我們可不能陪他一起。像江玉珣這樣的人,還是早點處理掉比較好。”
他之所以忍到現在,就是要以太平、安穩麻痺對方,繼而找到最合適的動手時機。
飛鳥落在樹上。
引得積雪簌簌飄落。
巫覡皺眉抖了抖衣服上的雪花,終於離開了此處。
雪地上只留兩行腳印,與輕飄飄的一句話:“既絕後患,也要告慰大司卜的在天之靈……”
說完那名巫覡終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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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來的時候不一樣,回程時樓船一路不停。
眾人休息的時間也在無形中變多了不少。
天剛黑船上就熄了燈火,眾人也早早進入夢鄉。
然而這一晚江玉珣睡了沒多久,便被凍了醒來。
“嚏……”他悶在被子裡打了個噴嚏,揉了揉眼睛從榻上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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