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安正想叫上大家開個會，把案情彙總一下，黎旭來了。

“怎麼樣？”

“不怎麼樣，這兩個都是硬茬子。”

後邊跟過來的龐達驚訝道：“兩個？顧隊，金樂陽不是已經招了嗎？我看他真的很怕史凱啊，他剛才跟我說他不是開玩笑，咱們要是真把史凱放了，他真要賴在這裡不走，因為史凱真會殺他，我看他不像是裝的。”

“他的害怕不是裝的，但他的口供都是真真假假，他說因為鋪了塑膠布，屋子裡才沒有血，如果地上牆上都鋪嚴實，確實可以做到。可那麼大的塑膠布總要扔出去吧，扔去哪兒了？還有他們只留下了人皮製品，受害人的肉跟骨呢？不要小看一個成年人的重量，那不是說在肉鋪買了幾斤肉，輕鬆拎回去了。他們要在房間裡剝人皮，切割，再把人送出去，還要把人皮鞣製成皮革，這個過程當中就算沒有聲音也會有特殊的氣味，大半夜的一棟樓裡都是這種味道，就沒有人起疑心嗎？”

黎旭這時道：“沒錯，我剛才查過了，皮革鞣製前要先浸水、脫毛、浸灰、軟化，還要浸酸，整個過程很複雜，聲音跟氣味絕對會打擾到鄰居！可這三處房子都不是獨立院落，鄰居很多離得很近，甚至有些通風管道都是相連的，怎麼可能這麼大動靜，還連殺四人都沒人發現？”

小苗聽愣了：“也就是說殺人的第一現場不在孫勇的出租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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