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鶴良在元旦這一天的凌晨離開。
他們一起吃了晚飯,因為不在家,燕茯苓對阮孃的事情一無所知,這種三人共處一室的場合讓她有輕微的不習慣,但也只一會兒,很快再次活蹦亂跳了起來。
今天本來不該發生任何親情以外的事,但陸鶴良計劃中的日程,仍使得他在深夜無法剋制地來到她的房間。
從溫吞到大開大合,已經不是一件新鮮事。獨佔的感覺讓人上癮,陸鶴良毫無道德底線地挖兒子的牆角。
他緊緊貼著身下的女孩子,纖細而不瘦弱的身體熱情地包裹著他,豐沛的水溼潤他的下腹。
“晚安,”他低聲道:“……睡吧。”
同時把龜頭用力頂進宮腔,宮口箍著性器頂部,狹窄的陰道顫抖著用溼液柔潤入侵的狠厲。
燕茯苓緊緊揪著枕頭呻吟,她側著身體,雙腿貼著自己小腹,膝蓋貼著男人的掌心,露出隱蔽嬌嫩的腿心和自己面龐上異樣的紅潮。
像一隻被過度揉弄的兔子。
“哪裡睡得著……”她張著口努力呼吸,吚吚嗚嗚地撒嬌:“叔叔…叔叔嗚嗚嗚爸爸……今天怎麼這麼兇……”
陸鶴良不說話,沉默著用身體和她發生情感的交流。
近似於一次漫長的狎弄,哭叫著丟了剛很多次,但下一次按著她的腿彎頂進去,換來的還是熱情的迎合。
“晚安,……晚安。”
他只間歇性吐出這兩個字,低低沉沉,情慾讓他的聲音帶著磨人的啞。
他再走出燕茯苓的屋子時,射進去的精液已經被他全部勾出來,被撞得發紅的腿心也被他擦拭得乾乾淨淨。
助理沒一會兒便如約到來,拿著一份檢測報告。
如果陸鶴良在此時開啟,他可能就走不了了。但他沒有,他只是隨便掃了一眼封面,輕描淡寫將其放到自己眾多檔案裡面。
“剛才…有事,弄得有些晚了,”他捏著自己的眉角:“不過不礙事,這些都帶過去吧,上了飛機再說。”
下樓梯後卻碰到了陸延。
陸延起夜出來喝水,在臥室聽到淫靡的交合聲響,又在餐廳聽到了父親輕微的咳嗽聲。
他來到廊廳,抬頭看到陸鶴良正和助手交代著什麼,從樓梯走下來。
目光交匯,陸鶴良有些意外,示意助手出去等他,自己走到了陸延面前。
“我走了,”他言簡意賅:“最近你照顧好自己,還有茯苓。”
陸延點點頭。
“去國外治療,是嗎?”他問。
陸鶴良難得停頓一瞬:“是。和那晚說的一樣。”
陸延繼續問:“茯苓知道嗎?”
陸鶴良點頭:“告訴她了一點。”
陸鶴良看著陸延,上前用力地擁抱了一下對方,他的兒子:“你的母親把你教得很好,有你在她身邊,我會很放心。”
說罷,他便收緊了大衣的領口,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陸延靜靜看著,在陸鶴良推開門前開口:“茯苓說想和你一起過年,她已經在選過年穿的衣服了。”
陸鶴良於是回過頭,黑暗裡他的眼睛沉而冷,幾乎要融進陰影當中。
陸延聽到父親笑了一聲,然後緩慢開口:“當然,我們當然會一起過年……陸延,謝謝你的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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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升起在薄暮的清晨,助理把早餐端上來,陸鶴良輕聲道謝,卻沒有動,只是轉過頭平靜地俯視著著遠處高樓的尖頂。在那裡,避雷針像一顆顆刺紮在城市樓頂構成的原野上。
小孩,小女孩,小姑娘。
小妻子,他的兒子的小女朋友,他的小情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陸鶴良喜歡聽一些讚美帶有明顯年齡差距的愛情的聲音,連同讚美他們彼此的忠貞一起。
他在心裡用一些輕柔的,看上去很繾綣的詞稱呼她,客觀又主觀的,帶有一些假如如此,也許如此的想象。
飛機行駛在通紅的朝陽裡。
陸鶴良想到與燕茯苓相處的某個早晨。他摘掉了眼鏡,捏著眉頭緩解熬夜辦公的睏倦,掌著鍋匙熬粥,給小孩準備早飯。
他有時候早晨有空會這樣,燕茯苓很喜歡喝他煮的粥,能喝很多。會做飯的人都享受廚藝被人肯定的感覺,陸鶴良因此養成了習慣,休息日的時候,總會提前起來那麼一會兒。
燕茯苓揉著眼睛下樓走到他身邊,她那個時候大概,十六歲半?胸口很軟,隔著衣服輕輕地蹭他。
陸鶴良伸手到後面拉開她,想和她保持距離,卻反被她握住手掌。
燕茯苓慢慢用臉蹭他的掌心,那種灼燒的感覺,與此時朝陽照射到臉龐上的光線一樣。
明朝望鄉處,應見嶺頭梅。
陸鶴良默唸著,期待自己有再次見到這片土地上濛濛霧色的機會,如果可以,他會希望與燕茯苓一起在這樣美麗的早晨醒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