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安知眉重逢的那年,我在廣東待了挺長一段時間。
我常年住在北方,父母都是北方人。他們暫且不提,我自己的確從來很少南下。母親說起南方二字,往往習慣指江浙一帶;我這裡說的南下之“南”,則指嶺南。
安知眉祖籍在廣東,她父親從前在香港一所大學做教授,幾年前轉到上海,安知眉高二時,又調過來。我們分手後不久,我曾從朋友那裡聽到,她父親似乎又平調回了深圳。
文科知識分子日益增長的生活成本與不平衡不充分的院校預算之間的矛盾……這大概就是我們緣分的起因,也是我寫第一句話的來由。
時移事往,二十四歲時我終於與安知眉關係緩和,那時跟著她初學廣東話,就是透過練一些無厘頭的順口溜。
廣東人有時會把男人性器叫“賓周”,而這賓周,又專指小男孩的。
和好後做愛,偶爾控制不住力氣把安知眉弄疼,她惱我時說髒話,話裡就會提這兩個字。我剛開始聽不懂不在意,後來聽懂了,就不免要和她計較。
“別生氣,別生氣,”安知眉最會糊弄我的時候,就是在床上:
“雁平槳,你學會沒有?下午那句,是鳩但啦…‘鳩’和‘賓周’是一個意思,但說起來,還是要比賓周大一點,哈哈哈……”
我臉皮厚,不愛回自己住處,總去安知眉那兒擠。
她家餐廳用一個綠色的琉璃吊燈,回南天過後在燈下餐桌插花,好看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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