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媽媽的聲音卻十分溫和。
“青木,媽媽看到新聞說你和那個吳鷹在一起了,是真的嗎?”
原來媽媽還在懷疑新聞的真實性。
陳青木咬緊嘴唇,囁喏著不敢承認。
在這不斷蔓延的沉默裡,陳青木忽然聽到手機那邊媽媽的一聲嘆息。
“行了,我知道了。”媽媽頓了一下,接著說:“我現在有點亂,時候不早了,你早點睡,明天我再給你打電話。”
說完,媽媽就把電話給掛了。
聽到通話結束的提示音,陳青木感覺心往下一沉,這種感覺卻比媽媽罵他一頓還要難受。
看到陳青木放下手機,一直站在門口的金葵慢慢走進來,輕聲問:“青木,你媽媽怎麼說?”
陳青木轉過身,抬頭看了金葵一眼,把手機還給她,搖搖頭,說:“我媽沒說什麼。”
他重新倒在床上。
金葵還想說些什麼,看到他這個樣子以後,嘆了口氣,沒再說話,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陳青木把被子蓋在自己腦袋上,一個人悶在漆黑的被窩裡發愣。
這天晚上,他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頂著兩個熊貓眼出現在片場後,一如預料,整個片場的人都在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打量他。
這是可以預料到的。但是預料和感受是兩回事。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很不好受,彷彿所有的衣服都被剝開了一般,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他沒有親耳聽到任何一句議論,但是,無數透過眼神交流傳達的議論之聲就好像是來自另一個次元的聲音,清晰地抵達他的大腦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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