刪除，新增。

小狗。

宋洇退回聊天框，撲到床上，被鬆軟的床墊稍稍晃動。

冗雜的情緒也跟著此消彼長。

【因因：傅晏，成人禮的舞會，你可以邀請我跳舞嗎？】

宋洇瞪著眼，咬著後牙槽，惡狠狠地把訊息發出去。

聯絡人被她置了頂，許久才有新的回覆。

傅晏的回信隔了十分鐘。

【小狗：剛到家，去洗衣服了。】

小狗、小狗。

汪汪汪。

順眼多了。

宋洇咳嗽一聲。

【因因：所以？】

同一時間有了新的訊息。

【小狗：好。】

一個“好”字。

宋洇盯著回覆，煩躁：怎麼一股不情不願的味道。

【因因：不樂意？】

邀請這麼多次，宋洇的臉都快丟光了，他還敢不樂意啊。

滴。

一聲輕響。

回覆是一段簡短的語音，1''。

“不敢。”

【因因：哦，不敢不樂意，心裡還是不樂意。】

語音，1''。

“是不樂意。”

宋洇變了臉色，怒意幾乎是一瞬間上頭。

新語音緊跟其後，3''。

“換我邀請你，行不行？”

4''。

“宋洇，有機會做你的舞伴嗎？”

不是往日裡的淡漠無起伏的聲音，不含笑意，但是很認真，尾音微顫。

宋洇知道傅晏提問時閉了眼睛，顯得緊張。

她不知道傅晏是出於什麼心態跟她提。

又有幾分真心？

宋洇不管。

少女像是在平靜大海上漂流的魚，顛簸了好幾下。

忘記內裡關係的繁雜。

一瞬間，心裡溢位來好多好多情緒，像是父親從瑞士帶回來的夾心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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