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安看著顧暖的反應，有些好笑，他往前走了兩步，“你是不是覺得，在聽到張清淺去世的訊息，我這個做哥哥的會很傷心，並且會想要她報仇是嗎？

又或是說，你特地來我跟前說這個事情，是希望我藉此記恨上你？”

看著張清安一臉的戲謔，一個很可怕的念頭浮現，顧暖的嘴唇動了動，說出讓她自己都覺得毛孔悚然的話：“張清淺所做的一切事情，背後的那隻推手是你吧？包括她會死在小鎮上的這件事情，你也知道？”

張清安笑，眼中寫滿了欣賞，“我果然還是很喜歡你，喜歡你這樣聰明，總是能把事情猜得很透徹。但是你有一點不好，就是說得太過於直白。”

一股徹骨的寒意爬上後背，顧暖盯著張清安的眼睛，“你真的是個瘋子，連你自己的親妹妹都要算計。”

她痛恨時時刻刻陷害她的張清淺，但也同樣瞧不起滿心算計的張清安。

張清安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隨即睜開，眸色很淡，像是一灘綠汪汪的深水潭，看似見底，實則深不可測。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你只是什麼都不懂，這樣就夠了，你知道的太多對你來說是種威脅。”

張清安嘴邊蕩起一抹很淺很淺的笑容，“我知道你很厲害，你身上秘密也很多。但是沒有關係，你接受不了和我在一起，那我們可以做朋友，很親密的那種朋友。”

因為知道她很厲害，所以那點危險對她來說，不算是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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