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沒有你還問！”

夏芃芃都快氣笑了，從抽屜裡翻了半天翻出來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買的糖果，扔給他以後，才去把蜂蜜擠到水杯裡，攪拌兩下遞過去，“小小年紀怎麼整天泡吧，活該嗓子不好，你這還不到二十歲，音樂之路還有幾十年呢。”

沈辭不說話，嘴裡含著糖，小口小口喝著蜂蜜水，含著蜂蜜與糖的嘴裡，一路甜到心裡，他歪著頭看坐在一邊逼逼叨叨像他媽的少女，半張臉被陽光打得通亮，有點虛幻。

“哎。”他出聲。

“嗯？”夏芃芃偏頭。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沈辭問。

夏芃芃正在搗鼓口紅的手一頓，反應過來回頭，略帶不敢置信，“什麼？”

沈辭嘴角含笑，不知道是不是一杯蜂蜜水的作用，臉色居然好看了許多，他單眼皮微彎，兩條線，毫無攻擊力。

像小狗。

“四年前，樂華遊樂場。”沈辭微微往後靠了一下，盤起長腿，手裡的水杯貼在臉上暖臉。

夏芃芃眨了眨眼睛，腦袋裡毫無思緒。

樂華遊樂場。

她去過太多次了。

甚至還因為喜歡玩偶想去穿玩偶服，結果人家告訴她那個要身高一米六五以上才能穿。

“……再提示一下？”夏芃芃問。

沈辭嘆了口氣，“沒了，就那麼多。”

記憶只有一點點，甚至說不上別的提示，可偏偏，他一直都忘不掉。

成名以後，他無數次想再去一趟，可是去不了。

功成名就的同時，也失去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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