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想起昨晚送他出門時的對話，忍不住問：“從昨晚到現在，你有休息過嗎？”

卡洛斯只是道：“不礙事。”

聽他這麼說，寧宴就知道卡洛斯這是連軸轉到現在。雖說軍雌的體質禁得住高強度的工作，但寧宴還是看出了對方眉目的隱隱倦意。

他不贊同地蹙起眉，但終歸沒多說什麼，只是輕聲道：“那你早點回來。”

“嗯，您也好好午休，不要再縱著波昂往外跑了。有事先給我發訊息。”

波昂站在一旁，聽著這段過於流暢自然的對話，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合作伙伴之間是這麼交流的嗎？

午休過後，波昂在工作室找到了寧宴。

他一進門，忍不住讚歎一聲。

工作室被分割成兩部分。大半的牆面和地板貼上了吸音棉，工作臺和擺放道具的置物架都放在這邊。

右側靠窗的位置，有一部分割槽域沒有做改動。大理石地面如同一面橫鋪的明鏡，落地窗外的景色倒映其中，視野格外開闊。澄亮天光銜接著地面，蜿蜒流過，半個房間彷彿融入遼遠的碧空之中。

窗邊還擺著一架躺椅。

寧宴正在把道具從打包箱內一一取出，按照使用習慣擺放在置物架上。波昂在躺椅上晃悠片刻，過了新奇的癮，便去幫忙。

來到帝都星後，寧宴直播的次數不多，添置的道具卻不比往常少。他埋頭整理著，餘光瞥見波昂正在調整攝像機支架。

上一次直播時，鏡頭拍的是桌面。波昂參照的正是之前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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