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旅遊旺季,澤仁母親趕回景區酒店打掃衛生,而澤仁父親也馬不停蹄地回了松潘縣的工地。
澤仁小姨摸了摸我們兩個的頭髮,嘆著氣說:“還是看你們自己啊,我也幫不上你們什麼忙。”
“他們也在氣頭上,讓他們冷靜一下,過段時間再慢慢來,一時之間換做是誰肯定都沒辦法接受。”
是啊,一時之間,就連世界都反應不過來,怎麼可能事事順遂,而人的觀念,就像壓實的棉花,是經年形成的,又怎麼可能會被輕易打破。
那吉羌澤仁呢?
他會不會怪我,怪我不像他勇敢,怪我沒有替他說一句話。
可我怪我自己,怪自己割裂了他那麼樸實幸福的家庭,怪自己給不了他無所畏懼的肯定。
我恨不得替他挨那刀割似的鞭打,挨那巴掌,恨不得大腦空空,忘記需要遵守的一切,然後拉著他的手,走遍整個村寨的大道山路,讓這裡的風,這裡的光,這裡的每一尊神佛,都知道—
我想要吉羌澤仁。
可是我不能,若有若無的規矩自我出生起,就已經形成了無形的藩籬,我生在,活在世界這個圈裡,即使我撞得頭破血流也永遠走不出去……我想我永遠都忘不了,澤仁父母那通紅的雙眼。
夜冥冥轉深,我和吉羌澤仁坐在同一個地方吹風,但沒有月亮,籠裡的小奶貓不知道怎麼了,發出微弱又淒厲的叫聲。
可能是餓了吧,我想。
由於對生命的敏感,心頭不可制地跳了一下,隨之又墜回沉默的死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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