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濤想也沒想：“是！”

江少嶼回來得早，辦公室的徐主任還沒到，進來後吩咐周柏濤把門關上，才又道:

“坐。”

坐？

周柏濤懵懂地搔了搔後腦勺，瞥眼辦公桌:“咋了參謀長？”

江少嶼仍只是頷首示意:“坐。”

周柏濤一屁股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兩手規矩地疊攏，身體緊繃，很是侷促。

江少嶼不急不緩擰開保溫壺蓋喝了口茶，茶是部隊統一發放給軍官們的，有點碎，如果沒有上面那層過濾網，茶葉沫兒能沾你滿口，邊喝邊呸。

江少嶼喝得優雅，劣質茶葉愣是被他喝出了高階龍井之感。

“你最近是不是在跟通訊處的樊同志談物件？”

猝不及防的，周柏濤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樊露確實是……

“哎呀這，這，這誰傳的呀！”周柏濤蹭的站起來，臉爆紅，心下又氣又急。

江少嶼好笑地將眉挑起，斜斜地往椅背一靠:“你就說是不是？”

大男人難得扭扭捏捏起來，甚至不太敢看他：“是……不過我們才談了一個多月，也，也，也不是很久。”

“坐。”江少嶼努嘴示意。

周柏濤猶猶豫豫地坐下，緊張地手汗直流：“參謀長，您這是要？”

這是要審問的節奏嗎？難道他現在還不能處物件麼？可他都參軍三年了，沒聽說小戰士不能處物件啊。

“你跟樊同志是自由戀愛嗎？”

江少嶼的語氣仍舊不急不緩，輕飄飄，小火慢燉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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