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蕭？你回來啦？”周衍拍了拍他的肩膀，“瘦了，什麼時候回的？”

“回來一個月了。”

周衍轉頭去跟剛才那位客人道歉：“不好意思，我朋友來了，我先失陪。”

“沒關係。”

周衍拉著盛蕭：“回來一個月了你竟然都不說來看看我，今天咱們哥倆高低得喝點。其實從聽顧……”

周衍明顯意識到說到了敏感詞彙，說話都停頓一下，重新改口：“聽聽我這裡的駐唱唱的怎麼樣，也是個大學生……”

兩個人坐下，周衍拿了幾瓶好酒過來，給盛蕭倒上酒。

“周老闆，顧鴻是來過你這裡嗎？”

周衍看了看他的臉色，確認這臉色還算正常才點點頭：“來過幾次，就坐在角落裡，也有不喝酒，就喝一點飲料，差不多待上半個小時左右就回家了。搭訕的人不少，但也沒見他和別人約過。有一次被我撞見和他聊了幾句，才知道你們之間的事情。服務生看我跟他認識，就跟我說了幾句。”

盛蕭抿了口酒：“他是醫生，平常不大喝酒。”

周衍這人懂成年人之間的距離感和分寸感，並不多窺探盛蕭的隱私，如果盛蕭願意告訴他，盛蕭會告訴他的。

兩個人喝著喝著，周衍問盛蕭：“要不要上去唱一首找找感覺？”

盛蕭笑起來：“唱。”

周衍把臺上的人叫下來，盛蕭上去了，握住了話筒，睜開眼睛看向臺下，就像回到了以前。

他想象著顧鴻坐在某個角落獨自和飲料，然後平靜的目光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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