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遠站在梁海平的身後,饒有興致的看著年輕了許多的朱立國,至今梁遠還記得當年在東大禮堂,朱立國做的那堂名為“艱難的中國冶金”讓人印象無比深刻的報告。
當年報告開場第一句朱立國就開門見山的說道:“今道:“一百萬只是贊助東大的科研費用,我們已經有10噸的真空冶煉爐和j" />煉爐了,相關的科研配套裝置和研發預算還得麻煩朱教授做個規劃出來。”
“怎麼可能。”朱立國騰地站了起來。“據我所知現在東北地區g" />本就沒有1噸以上的真空爐。”
“朱教授那批裝置近期才會抵達本溪,g" />本就沒有投入使用所以您還不知道。”
“10噸的真空冶煉爐和j" />煉爐加起來最少要四、五千萬的投資,本鋼、清遠特鋼那麼大的企業都沒有真空爐,你們怎麼可能有,你們到底是做什麼的?”朱立國疑雲大起。
梁遠心說這老頭是個真正的科學家,一聽到心儀的裝置把贊助都扔一邊了。在80年代,10噸的冶煉真空爐除了因斯貝專案接受過裝置改造的西飛,滿中國可能都找不到幾臺,在梁遠的記憶中直到21世紀,國內的特種鋼材冶煉廠才陸陸續續的上馬10噸左右的真空爐,梁遠相當於把這個程序直接提前了接近20年,難怪老朱懷疑了。對於特種鋼材冶煉來說,真空爐就是最好的裝置沒有之一。
梁海平也沒法和朱立國解釋清楚,真空爐是來自斯貝發動專案的配套裝置。沒把辦法的梁海平只好學梁遠,掏出一張支票直接寫上五萬元遞給朱立國說道:“朱教授我不能拿這麼多錢和您開玩笑吧。這筆款子做為您組建團隊的前期費用好了。”
看著眼前的支票朱立國終於相信,眼前這個男子所說的極有可能是真實的。放下真空爐疑慮的朱立國才想起剛才梁海平說贊助一百萬科研費用的事。
搓了搓手,朱立國不好意的笑了笑,站起來又是煙又是茶好一陣忙活才遲疑的問道:“剛才梁同志說貴廠打算贊助東大一百萬的科研費用,有什麼要求沒有?”
“那一百萬科研費用是無條件的,只是將來我們廠出資研發出來的合金專利要單獨歸我們廠所有,還有一個就是參與研發的人員都要簽署保密協議。”梁海平細細的解釋道。
“沒問題。”這兩件事對於朱立國來說沒有任何接受的難度。
朱立國看著手中五萬塊的支票還是感覺像做夢一樣,終究沒忍住又問了梁海平一遍:“梁同志貴廠就沒有別的要求了?”
梁遠看著朱立國有些討好的笑容心中一陣一陣的發酸,從七十年代起世界大型鋼鐵企業像日本新日鐵,韓國浦項制鐵,每年投入到鋼鐵上的研發費用都超過20億人民幣,而國內整個90年代全國鋼鐵行業的研發總費用累計還不到20個億。國家在基礎材料上的全面落後不是科研人員不努力,也絕不是國人不夠聰明,上邊在此事上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不是所有的行業都適合市場化的。
就算如此悲慘的投入,國內的技術人員用國外同行們幾百分之一的研發費用搞出了很多優秀的特殊鋼種。眼前這個朱立國就是個明顯的例子。梁遠只是隱約記得朱立國好像在90年代初期就發明了cr7系列軸承鋼的首個品種,當時的材料x" />能就達到了時速140公里車底的要求。只是因為經費嚴重不足,老頭直到二十年後才把該系列特種鋼的x" />能提升到了滿足高鐵需求的程度。
梁海平看著朱立國說道:“朱教授放心吧,贊助東大科研費用也是希望東大能不斷提高自己的科研水平,未來更好的擔當起我們合作伙伴的角色。”停頓了一下樑海平笑著繼續說道:“我這個小侄子今年報考了東大少年班,要是有可能的話還希望朱教授多多照顧。”
梁遠看著朱立國頻頻點頭說沒問題,暗自好笑心想等老頭看到自己的英語和語文試卷之後,大概就會頭痛無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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