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嫻月一定要為他們找一個外應,他只認那塊石頭。
捕雀處的耳目靈敏,怎麼會不知道清河郡主為什麼開芍藥宴。又怎麼會不知道,她不是來探病的。
她是來告別的。
偏偏是他受傷的時候。
怪不得人人沾到情字都這樣軟弱,他垂著眼睛,明明許久一句話都沒說,嫻月已經節節敗退。她天天罵別人沒出息,終於也輪到自己。
“賀雲章。”
她叫他名字,走到他身邊,賀雲章抬起頭來看她,像個漂亮的什麼野獸,誰能想到呢,捕雀處的賀大人,在她面前,像一隻馴服的豹子。
她伸出手來,就可以摸到他的臉,擁有他,像擁有世上最罕見的珠寶,光是想想她都覺得心滿意足。
但她畢竟是婁嫻月。
“我小時候,一直知道我娘不是很喜歡我,但有一次,我發燒,可能是救不活了,燒了一整夜,我娘一直陪在我床邊,叫我的小名,用臉貼著我額頭,日夜不眠地照顧我,我一直記得那一晚,想想都覺得很感激……”
這聽著多像推卸責任,為了報母親的養育之恩,所以要聽她的話,為凌霜的婚事讓路。
但她要說的並不是這個。
賀雲章說起那塊石頭,詩裡怎麼寫的來著,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
但婁家的女孩子,誰也不是柔軟的蒲葦,人人都想做參天大樹,為自己的家人撐起一片風雨無憂的傘蓋來。
這是她婁嫻月的決定,無人可以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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