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感覺到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手背冰涼涼的,彷彿有液體正在鑽入靜脈。她抬頭,看到了純白的天花板和掛得高高的、裝著半壺水的吊瓶。
模糊的意識組成一個結論:她好像生病了。
生病了。
唐元並不覺得痛,只是渾身無力,好像空中有根無形的綁帶把她束縛在了這裡。唐元忽然想起了何梁,好想現在寫一封信給他。唐元試著努力去動自己的右手,留置針的導流管裡馬上出現了迴流的鮮血。針埋在皮肉裡好痛。
她只能在腦中假想這封信。
唐元想說好多話,好比“何梁,我沒什麼朋友。我脾氣很差,也很任性。但我不傻,我分的清誰對我好。你是我從小到大,遇到過的對我最好的人。我收回我的獨立行動,我想回到你身邊,依賴你。當一隻蝸牛,永永遠遠居住在你為我築起的殼裡。如果你遇到了更好的女孩,把愛轉給了她的話,我會很難過的。”
又或者是“何梁,我現在正在一座孤零零的島上,躺在一張孤零零的床上。我看到吊瓶裡的液體在一滴滴向下,就好像我的生命也在一滴滴往下。我動不了了。只有你會心疼我,抱我。如果你現在聽到了我的呼喚,馬上過來接我好不好?”
唐元的腦子嗡嗡嗡的響,好像聽到了那晚隧道之外的煙花,他給她準備的表白盛況。煙花聲炸得唐元頭快爆炸了,但她又好想忍著痛繼續聽下去。這是她一輩子不論哪個時刻回想起來,都會感到遺憾的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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