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灃，你非要這樣羞辱我嗎？”

他的心破了一個很大的口子， 寒風凜凜地颳著，凍得他發顫。

“呵，”秦灃輕哼一聲，“簡諾，你可以不籤，我無所謂。別忘了，這個機會是你求我的。至於一天一萬，這個價格，已經比市場價貴出了不知道多少了！別忘了，我們是夫妻，你本來就該履行夫妻的義務！我給你錢，那也是看在那個可憐野種的份上，否則憑你，還能值這個價！”

“憑你，還能值這個價”，這幾個字他咬字極重，夾帶著濃重的諷刺，擺明了就是要羞辱簡諾！

簡諾呆呆地看著他，臉色極白，雙眼卻一片赤紅。

心臟陣陣發疼，以至於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我上去洗澡，你自己考慮，想清楚了就上樓找我。”

秦灃丟下一句話，再沒多看簡諾一眼，起身往他面前越過，往樓梯口走去。

他的身影消失在二樓的轉角，簡諾這才捂著疼痛的胃緩緩蹲了下去。

他一隻手死死捂著自己的嘴，哽咽聲淹沒在掌心，淚水卻不斷地從眼眶湧出，一滴一滴地砸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漸漸湮滅了。

那麼久的隱忍，終究還是忍不過了。

眼淚砸落，心也空了一片，疼痛不斷地蔓延，痛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沫沫那張蒼白的小臉，從簡諾眼前晃過，還有程森，甚至是秦程森的母親，那些屬於他們的畫面都像是壓在他身上的重擔。

簡諾最終還是攥著那份燙人的協議書，轉身往樓梯口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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