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她又會夢到母親安閒,夢到張大豐被殺死的那個雨夜,夢到周長生震驚與懷疑的眼神。
這所有一切,都是壓在她肩頭的包袱,她想甩開,卻不得不扛著它們試探著前進。
她為什麼還不瘋呢?為什麼不能像那年一樣突然就崩潰了?
這種詭異的清醒,比發病還要折磨人。
眼下屋裡只有姚珹和戚晚兩人,姚珹讓戚晚坐。
戚晚找了個距離他比較遠的位子坐下,姚珹卻沒有急著開口,不知道在等什麼。
不到半分鐘,門口有動靜響起,又有人進來了。
戚晚下意識回頭,卻看到辛念。
既意外又不那麼意外。
辛念只瞥了戚晚一樣,眼神透著生疏。
而在戚晚眼中,此時的辛念也像是個陌生人,似乎更像是辛念十六歲時暢想描述的那種精明強幹的社會記者女強人,對外剛強,對內柔軟,有社會擔當,有同情心和同理心。
那時候她們對此還有過討論。
辛念說希望看多了黑暗面還能保持自己的善良,有足夠的力量去幫助他人。
戚晚卻說,保持善良只是烏托邦,沒有手段和力量的善良,就是偽善。
這就像是某些電視劇裡的劇情,一個人要復仇,卻被身邊人責怪變了質,屠龍英雄變成龍。
其實這就是個偽命題。
人如果不變,就還是原來那個弱者,怎麼戰勝敵人呢?強者是拋棄掉包袱與弱點之後的蛻變體。
既然復仇是唯一目標,又何必給自己設定保持善良的枷鎖?人不能既要又要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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