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堅持，斯塔克也不能採取強硬的手段，只是對她不斷強調著“如果撐不住一定要告訴我”之類的，好像她真的大公無私、或者突破常理到撐不下去還能硬去的樣子。

每一種生物不僅僅有潛力，還有極限，他真是高看她了。

只是莉莉安說要堅持，就真的沒有說謊，也沒有貪圖方便，沒有輕易示弱，當真是陪著他們兩個大老爺們，用那種喪到不行的表情和身體狀態走了一大段路。手上杵著她那把今天開發出多功能的雨傘，真·一步一個腳印。身形飄忽，卻還拒絕了他們的攙扶，說自己可以。

斯塔克以為她在逞強，其實也不是。每次斯塔克以為她就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她還是以一種超乎意料的意志力堅持了下來。一而再再而三，差點讓人以為她是沒有極限的。

可畢竟事實不是這樣的，莉莉安只是比其他人更清楚自己的極限在哪裡而已。

她沒有流一滴汗，只是臉色逐漸暗淡了下去，這幾天養起來的好臉色漸漸消失，嘴唇也肉眼可見的乾燥了起來。腳步漸漸遲緩，眼皮越來越重。

莉莉安緩緩停下了腳步，出聲喊住了斯塔克。

不需要莉莉安招呼，斯塔克立馬走到了她的身前，似乎等這個時候等了很久，萬分主動蹲下身來，只有簡單的兩個字，“上來。”

她已經堅持得夠久了。

早在之前，他就覺得她應該停下了。

已經夠了。

已經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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