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騙我，滿嘴謊話的小騙子。”顧洲嘴角仍微微勾著，此刻黎煙倒寧願他用更冷酷直白的方式來對待她，他表現得這麼溫柔，只能讓她感覺自己脖子上懸著一把無形的刀，讓她膽戰心驚地不知自己何時就會被他判處死刑，“你想我的方式，就是和別人談戀愛？”

“不是，我、我和他們……”

“煙煙，你別急著解釋，說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來圓的道理，你應該不會不懂吧？你自己曾經說過的那些話，你如今都還記得嗎？

我知道要你全部記住有些強人所難，那就只回憶一下我們分手那天吧——你還記得那天，你對我做出了什麼承諾嗎？”

“我……”她那天說了那麼多的話，她怎麼知道他現在問的是哪句？而且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她又怎麼能到現在還清楚地記得？

最關鍵的是，那天晚上，她完全把自己帶入到了那愛得一廂情願的可憐角色之中，到後面演上頭了，為了博取他的同情什麼離譜的話她都說了個遍……現在讓她如何一一覆盤？

“不記得了是嗎，我還幫你記著呢，我現在幫你好好回憶一下。”顧洲臉上的笑意終於淡了下去，“那天你說，你是真心地愛我，說你往後餘生都不會再愛上別人，就像過去你一遍遍地對我說，你會永遠都喜歡我、只喜歡我一樣……我很好奇，這些話，你是隻對我說過，還是跟你的每一任男友，都會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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