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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剋夫小夫郎 第2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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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便和圓月告退了。天豐帝身上有毒,昨日召阿扉進宮看病——這事夜裡夫妻倆在被窩裡,手掌寫字慢慢知曉的。

此時也是。

岑越想,召他們一家三口進宮,這就是個障眼法。聖上不想外人知道他身上餘毒未清,還有子嗣的問題……

曹公公帶著他們父子倆去了工部、吏部轉了圈,岑越見到了溫大人,凡是到過的兩部,見圓月,各位大人神色都有些複雜古怪最終又迴歸平靜,有的是殷切。

各位大人辦公坐值時,是不可能帶自家孩子來的——像什麼話。可北安伯帶小公子來,那是聖上發的話,再者由曹公公帶路的。

誰有脾氣?誰有話?那向聖上講去。

不用岑越開口,曹公公替他說,兩部已經交了名單,工部給了幾個糊弄差事的——跟著北安伯到桃花鄉這種偏僻地方,儘管外頭都傳北安伯受聖上看重,但公是公私是私,誰願意放著華都的官不做,跑到一個伯爺手底下聽差?

尤其那什麼種子,眾人都不信,覺得是聖上安的名頭好名正言順封北安伯,就跟各地進獻的祥瑞一般,真有什麼祥瑞?那都是造出來,博盛寵的。

因此跟北安伯到桃花鄉琢磨種子,這事,誰都不願去。頂頭上司就拿部裡沒什麼關係、人老實等人交差了事,這就是明升暗降。

岑越讓曹公公問有無懂水利的,就是灌溉,他們那兒有河的,河水可以利用起來,但他不會灌溉這方面。

曹公公看向工部尚書,話一說,那尚書便讓底下人報名字,誰會,跟著過去。於是又要了幾名。

吏部溫大人給的那就不一樣了,那是都懂農田方面的——丈量登記歷年各地方資料統計,還有收成變化,連著懂星象的都有。

岑越後來跟阿扉說,溫大人果然不一般,這才是聖上親信,知道真訊息,不像其他的部門道聽途說。

如此過了幾日,他們一家三口天天入宮,外界不是傳北安伯受寵了,而是確信,北安伯儼然成了華都大紅人。

齊少扉不是入宮,便是去林太醫府邸——外界對此倒是不稀奇,先前齊少扉中了進士也造訪過各位太醫,算是一樁奇聞,聽聞齊探花有些好醫術,跟著林太醫學一些吧。

另一方面,給北安伯蓋宅子的皇家管事備齊了人手能工巧匠,有來府邸問過北安伯居住習慣,畫了圖紙請北安伯相看。

伯府有伯府的規制,什麼屋頂坐什麼獸、用什麼門當、幾進宅院、雕樑畫柱用什麼,都是有講究不能越級。岑越對外物造型都一般,他講究實用,比如他的洗澡間——

這個他還是很引以為傲的,冬日裡都能洗澡。

有火牆嘛。

誰知道,人家這位大人聽聞後,給他規劃的更是細緻,最後竟是連馬桶都給他安排上了——岑越就說了句,人家說也好辦,下水問題嘛,用陶管埋著就好了……

岑越操心他的麥子——今年冬日想種來著,結果因為阿扉得留在華都給聖上看病,這毒聽阿扉說,起碼得小半年才能解決。

阿扉說不行你們先回,我一個人可以的。

岑越:“……”

“你要是不可憐巴巴的表情,我就信以為真了。”

齊少扉可憐:“那我捨不得越越你嘛~”

其實今年有鄉里百姓種,等來年後種子就會多,倒是不急,再者跟他們回桃花鄉的十多位官員,那人家也要收拾細軟包袱,所以嘛,今年想趕冬日種肯定是來不及了。

“聖上知道情況的,欲速則不達。”齊少扉道。

岑越便只能如此了。

後來蓋伯府的人馬先回去了。今年一家子註定要在華都過了。到了十月多,換季時,青絲不知怎麼的,三天兩頭鬧肚子,還有發熱,起先青絲還藏著,只是躲了開,不照顧圓月,讓茭白和蓮子照看的。

她身上有疾,小少爺年歲小,怕病氣過給小少爺。

岑越那時候忙,也沒留神注意到,反正上菜端水什麼的都是這兩個丫頭。後來有一日,岑越想起來,“是不是好久沒見青絲了?”

“阿爹,好幾日了。”圓月數著手指頭,伸了一個巴掌又舉著另一個大拇指。

那就是六日了。

岑越問茭白,“青絲呢?”

茭白低頭忙說:“回伯爺,青絲姐姐近日身子有些不舒服,怕給小公子過了病氣,因此交給我們伺候。”

“病了?請了大夫沒?”岑越問。

茭白說:“曹管事請過了。”旁邊蓮子也溫聲說:“今日時,我看青絲姐姐喝了藥的。”

岑越聽便點了點頭,後來讓兩人下去。起初他以為青絲就是換季加上換地方,水土不服,過了兩日,青絲好了,就到跟前伺候。

“好利索了嗎?沒好全就多歇幾日。”

青絲說:“昨日起來身子就爽利了,也不出汗了。”

“那就好。”

因為齊少扉這些日子一直琢磨聖上餘毒的事,聖上對外藏著餘毒未清這事,因此做起來遮遮掩掩的,岑越也不能天天帶圓月入宮跟著聖上吃飯——

說句難聽的,裝一兩日還行,連著一起吃幾個月,岑越估計聖上也嫌他們煩,因此十來日的時候,齊少扉就跟聖上說,放了林太醫大假,他去拜訪林太醫,加上先前就有此行徑,外人不會起疑的。

聖上便允了。

也就是齊少扉往林太醫那兒跑,岑越終於不用帶崽進宮吃飯了。圓月雖然沒說,但岑越看自家崽對甜食奶味點心碰的少了,就知道,自家崽在宮裡吃的有點傷了。

聖上對人好,那就是知道你愛吃牛乳甜點,天天做,做了還要給圓月挾。

怎麼說,你也不能求封建皇權巔峰人物,對外人的崽跟親兒子一樣悉心照料,那是不可能的,這般都是聖上偏愛了。

齊少扉沒在家中,岑越聽青絲說好了,也就沒當回事了。

又過了十來日,青絲又病了。此時,華都下了幾場雨,寒了一些,岑越聽茭白給青絲報病,“是不是上次沒好利索,沒休息好?”

“我去看看青絲。”

茭白忙跟上,說主子,青絲姐姐病的重發熱了,怕給您過了病氣,您身體貴重就別去看了,怕到時候染了病云云。

“無礙,我去看看。”岑越不讓圓月跟著,跟曹羅說:“你去府外請大夫來。”

曹羅急忙去了。

青絲是單人間,岑越敲門時,裡頭竟然沒動靜,他蹙眉覺得不好,讓推開了門,等進去一看,青絲昏睡過去,臉燒的通紅,嘴裡呢喃說夢囈。

岑越上手摸額頭,滾燙的厲害,“趕緊,叫兩個丫頭過來,給青絲脫了外衣,打熱水,先擦洗換衣裳。”

茭白叫小丫頭進去伺候,跟著主子出來,說:“主子您放心,青絲姐姐肯定會好的,這裡有其他人看著,您先回吧?”

蓮子在照看小公子。

岑越沒回去,也沒見圓月,就在另一個偏廳等著大夫來診過說話。等曹羅領著大夫說話,說換季青絲受了寒發熱的,已經開了藥,底下有小丫頭伺候云云。

“怎麼會如此反覆?半個多月前也生過病,她之前來過華都的,也沒這樣水土不服。”岑越問大夫。

剛才看青絲那般,他真的嚇一跳,人病的太厲害了。

大夫拽了一通藥理,意思就是多變,現在下雨或是飲食上。

“青絲姐姐跟我們吃一樣的飯菜的。”茭白說。

大夫便沉吟道那說不好,開了藥方可留意一二。最後岑越讓大夫先留下,先讓青絲退燒了。

他是換了衣裳,洗了手臉,才去抱圓月的。

圓月小臉擔憂,“阿爹,青絲姐姐還沒好嗎?”

“有大夫看著……”岑越也說不來。圓月便說等爹回來看青絲姐姐。岑越說:“好,等你爹看,他看了肯定好。”

當天下午齊少扉沒回來,倒是三德太監踅摸過來了。岑越其實不怎麼使喚這位公公,覺得是宮裡人,原先是總管那還是總管,只是對外那就是使喚曹羅,對內是青絲。

青絲現在倒了。

三德公公到了伯爺跟前說:“伯爺,青絲姑娘的病,奴才看不是意外。”

岑越看了過去。

三德公公老實說:“宮裡這般把戲,奴才也是見過的,不過是博寵的手段,跟太監不一樣,奴才是在宮裡內務府掛著的,不在這兒以後也能回宮去,而這府邸其他丫頭伺候的,都是罪臣家的家奴,要是不在您跟前留下站穩腳步,回頭不知道流到什麼髒地方。”

岑越面色沉了下來。

他第一個懷疑的茭白和蓮子,青絲倒了後,這倆丫頭跳上來了,可腦子冷靜了,這事三德怕是青絲第一次病時就知道里頭貓膩,但那一次卻沒到他跟前說話,這是想給他‘教訓’,讓他知道,他管不來這府上的人,光用曹羅青絲,那是害了他們,得用他三德太監才行。

“先叫茭白和蓮子來,我問話。”

三德太監低著頭眼底露出笑來,應了聲下去了。

沒一會茭白蓮子來了,兩人見伯爺面沉,當即是害怕,噗通便跪下了,她們二人可能怎麼也想不到,伯爺會為個丫頭大動干戈——

先前二人在其他府邸做丫鬟時,見多了手段心眼,就是主子疼寵小丫頭,面上看著疼,實際上不過當個玩物,是不會放在眼底的。

兩人膽子大,合起來動手時,也是觀察過,伯爺對青絲那就是對丫頭,三少爺更是平日裡不怎麼使喚青絲還有她們這些丫頭,什麼事都是自己動手。

青絲不是伯爺三少爺的通房丫頭,倆人也沒了顧忌——最初也是有的,只是二人聽公公說,伯爺要回桃花鄉的,伯府那就是蓋在鄉里,她們要是不抓緊了,回頭伯爺一走,這府邸伺候的人全都要回牙行,到時候她們一些有姿色的能做什麼?

倆人害怕,不想流落到腌臢地兒就起了害人心思。

此時茭白蓮子哭著求饒,膝行上前幾步,說:“伯爺,奴婢知錯了,我們只是想青絲姐姐病幾日,沒想著會這般厲害的。”

“飲食相剋只會身體軟沒力氣,頂多吐一吐,沒想著會死人的……”

二人是哭哭啼啼,交代了個齊全,說這次知錯不敢了再沒有下次了,求伯爺開恩饒了她們,她們不想死的,不想去那等地方。

岑越看到一側三德太監眼底透著幾分精光興奮,這是等他下決斷,來判定他為人行事了,以後好拿捏他。

是饒了茭白、蓮子,還是趕人走。

岑越:“你們二人先下去。”

三德太監壓著上揚的唇角,這位伯爺在華都沒甚根基不說,人還是個軟心腸的……

青絲的病,怕是裡頭摻和的人多著。

後來齊少扉回來,岑越跟著說了。齊少扉點了點頭,問越越怎麼不把人趕出去,這樣害人的,她們現下哭的可憐,但就不該起害青絲的心。

“又不是青絲造成的,更不是你害她們如此。”

齊少扉不愛那倆丫頭當越越面說什麼,要是伯爺趕她們走,她們如何如何,這混賬話,不就是要挾越越。

“趕她們回牙行,那是牙行管事發落的。”

“而且那太監肯定是嚇唬兩人。”

“都不是好東西。”

齊少扉說完,其實在心底又補了句:華都這裡,上頭到下頭都是複雜門道,真是煩人。

作者有話要說:

齊少扉日記80:這裡好煩,只想和越越早早回鄉,貼貼越越,越越不氣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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