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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剋夫小夫郎 第1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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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越:“……也不是,有點廢話文學了。”

“什麼是廢話文學。”

“廢話文學就是說來說去都是廢話。”

“越越你好像再講這個文學。”

岑越:“……”

兩人回去時,遠遠的風雪中,隱約有車影,岑越停了腳步,拉阿扉的衣袖,“你看,遠處是不是車隊?”

“好像……是。”齊少扉面色認真了。

夫夫兩人互看了眼,岑越說:“是二苗他們回來了。”

曹羅江護院先一步跑去打探情況,看看是不是,齊少扉護著越越先進了裡屋,岑越是心急,兩人便在轎廳等了等,沒一會聽到外頭曹羅喊:“郎君三少爺,是姜老闆車隊回來了。”

真是。

十輛的空車,迎著風雪走的艱難,還能傳來大黑響亮的叫聲,在雪地裡跑的很快,精神奕奕,江護院見了都避一避,心裡想,這狼怎麼像狗?

誒不對,是大黑這狗像狼的緊。

齊少扉撐著傘,岑越穿著厚厚的斗篷,兩人出了門,剛出來就看到模糊的雪景裡一道健碩的黑影躥了過來,很是威風凜凜,結果到了兩人跟前,是一個急剎車,濺的都是雪花。

“大黑!”

大黑是一改剛才鋒銳,像是許久不見一般,歡快的搖著尾巴,蹦蹦跳跳的撲齊少扉,還要蹭岑越,齊少扉一把抱著大黑,“你可不許去撲越越,越越現在不能和你玩。”

岑越摸摸大黑耳朵,“給你燉雞吃。”

大黑耳朵豎起來了,眼睛亮晶晶的,搖著尾巴很是歡快。

“小越哥!!!我回來了。”姜二苗的聲傳來,同大黑一般,是跳下了馬車就往過來跑,跑到一半及時剎車,“大黑,我跟你說了,不許撲小越哥,他肚子裡有小娃娃的。”

大黑嗚咽叫。岑越笑說:“你冤枉了它,它可聽話的,沒撲。”

“是沒撲,一個急剎,就差打滾了。”齊少扉道。

許久未見,眾人皆是高興。岑越看二苗,滿臉的風霜,臉頰泛紅,想必是凍傷了,可二苗雙眼很是明亮。

“平安回來了就好。”岑越去抱二苗。

姜二苗可高興了,但不敢去多抱小越哥,他身上寒氣重的,略略抱了下就撒開手,是一肚子的話要跟小越哥說。

“進屋說。”岑越看寇長峰也到了,便道,又跟曹羅說:“車伕們你安頓好。”

“知道了郎君。”

姜二苗誒呀了聲,岑越停了腳步,還未問怎麼了,只見寇長峰說:“你們先進,有一車麥子種子,我搬過來。”

“小越哥,你先前不是說咱們種子要什麼最佳化。”姜二苗撓頭,他都聽不懂這些,但懂了一樣,“你說種子太單一了,我這次去了長山郡,那邊冬日苦寒,雪比咱們這兒還要大,冷的許多,路過村裡時,我見莊稼漢們不是很操心,就問你們不怕雪這麼大,凍壞麥子嗎,他們說年年都這樣,不稀奇了……”

岑越聽到這兒,眉宇一動,懂了二苗意思。

“你買了種子?”

“我就買了種子回來。”

兩人異口同聲,說完皆是笑,姜二苗看小越哥這般,知道沒買錯,對小越哥肯定有用的。

“有用。”岑越點點頭,“江護院你和曹羅搬吧。”

寇長峰也是才回來,都先歇歇,冬夏走貨,各有各的艱難。

姜二苗拉長峰的手,寇長峰便不強求去搬貨。一眾人連著大黑進了正院,劉媽媽早知道了,是備著熱水,還有飯菜,幸好今個桃源鄉的客人來了,吃食備的多。

“這幾日就歇我們這。”岑越說。

姜二苗也不客氣,點頭說好。他要是回去了,家裡冰鍋涼灶的,天這麼冷,肯定好一通收拾,還是先歇小越哥這兒。

齊少扉說:“我去找鄒大夫,要一些凍傷藥來。”他見姜夫郎臉上有凍傷,寇長峰手已經凍裂了。

“我去吧三少爺。”梅香送來熱茶一聽主動說道。

齊少扉便點點頭,也不起身了,他也好奇,這去北上的長山郡情況如何。

“先喝口水,暖和暖和。”岑越給二苗倒熱茶,“先吃飯吧?”

姜二苗喝了口熱水,肚子終於有些熱乎氣,說:“吃飯吃飯,我們一路都是冷水乾糧,我擦洗臉手,先讓我吃口飯。”

等姜二苗寇長峰洗漱過,大黑趴在門口簾子那兒——它的窩上,上頭還蓋著一張被子,大黑懶洋洋的趴著,尾巴一甩一甩的,看上去很是開心。

到家了嘛。

姜二苗是伸手從寇長峰懷裡掏。

岑越和阿扉兩人便低頭喝茶,又咳了咳,意思二苗你注意點,客廳裡還有倆人,還有一狗呢。姜二苗終於摸出來了,掏出來放桌上,高興說:“小越哥你快看啊,這次賣貨的銀錢,還有定金契書。”

一臉求誇。

齊少扉鼓了下腮幫子,算了不同姜老闆計較這個。

那是牛皮做的信封一樣的口袋,姜二苗先是開啟,將裡頭東西倒出來,又是個油布裹著的小封,拆開油布——

“銀票?”岑越認出來了。

姜二苗點點頭,說:“是長山郡最大的銀莊,我去店裡問過,不是假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岑越這點還是信二苗的,怎麼說也做買賣兩三年了,還是有經驗的,而是笑說:“我是想說,多大的買賣,用銀票付賬。”

姜二苗搖頭晃腦的很是開心,他在小越哥這兒憋不住話,當即說:“散銀子也有,不過一路吃喝用度,花的差不多了,那是散賣時賺的,這個不同,這個是定金,還有剩下的貨,東陵老闆給的,我第一次知道還有人姓東陵的。”

桌上一共是九張銀票,對摺疊在一起,看起來厚厚的。底下是一張契書。

岑越一看銀票面額是一百兩銀子,這就是九百兩了——

“我沒記錯的話,你那蘋果只帶了九車,一車裝個九百斤,統共八千一的貨,這要是算下來,那一斤要有一百一十文左右了。”

“小越哥,還有定錢的,我沒敢多收,還有葡萄乾的錢,只是這路上花銷太大了。”姜二苗解釋,“一百兩是定金,一百兩是葡萄乾的銀錢。”

“我帶了一車葡萄乾,這個不能按斤賣,那邊天寒,種不了葡萄,吃不上這個,是從來沒見過,起先這個不好賣,很是發愁。”

劉媽媽送飯上來了,是熱湯熱飯,姜二苗早早聞到香味,剛說話時就咽口水,岑越讓二苗、寇長峰都先吃飯,這個不急慢慢說。

姜二苗扒拉幾口飯嚥下去就繼續說,“葡萄乾是五百斤,按著盒子賣的,一盒子有個三斤裝,是一兩銀子一盒,正好有一百盒的貨……”

又扒拉飯。

寇長峰便接了話,“剛到時,我們誰都不認識,沒有門路去拜訪長山郡的達官貴人。”

姜二苗點點腦袋,他也想過學小越哥那般,尋個熱鬧地方,去賣——可這葡萄乾也不好砸呀,再說冬日裡,那邊熱鬧的地兒,大官貴族不下車,馬車直接到熱鬧地兒,底下人攔著,不讓滋擾的。

天寒,葡萄乾也沒啥香味。

姜二苗可發愁了,好在葡萄乾能放,就先賣蘋果。

“租院子的錢,僱燒飯嬸子的錢,冬日裡又是過年,啥都貴,可氣死我了,好在有一點,過年嘛花錢也大方,我一說新鮮的果子,全都迎上來了。”

姜二苗賣蘋果,起先也是散賣吆喝的,冬日裡寒風雪花站著叫賣,那也沒法子,就吃苦唄,他能吃苦的。

“我散賣蘋果,一斤是一百文,路上花銷大,沒法便宜,新鮮的果子啊,我是不想往低了報。”

還真有人買,起先也是像岑越在北雁郡城賣寒瓜那樣,叫賣吆喝,一天兩天,後來訊息傳開了,又是過年,來買的人就多了,再後來不是官老爺家來人了,是那大商賈來買的。

東陵老闆就是長山郡有名的大商賈,因為長山郡離西牧國近一些,那邊皮毛多,畜牧業發達,養的羊啊牛啊成群結隊的,而長山郡嚴寒,家家戶戶都會備一些羊皮,穿羊皮襖子。

這位東陵老闆在長山郡做的其實是皮子買賣,將長山郡的茶葉、糖塊這些運到西牧國,換大量的西牧國皮子這些,運回來再賣。

“……這東陵老闆一來一回都是賺錢,車不走空。”姜二苗後來打聽完東陵老闆的產業,是如此感嘆。

姜二苗那時候就盤算,他能買一些什麼運回去。

這個先不提。

“東陵老闆挺客氣的,先是來買蘋果——”姜二苗說到這兒,放下勺子,眼神有些精銳,跟長峰肯定說:“先前有人來搗亂,就是東陵老闆一唱一和做的,為了賣咱們人情。”

寇長峰點點頭,“此人狡猾。”

姜二苗也沒辦法,跟小越哥說:“我們人生地不熟,遇到了地頭蛇,他想要我們的利,那我想賣貨,暫時先跟他走一路,等我們勢力強了,到時候我們鉗著他,來日方長。”

岑越點點頭,確實如此,“在陌生地方不要意氣用事,先保全自己要緊。”

“我都記著小越哥你叮囑呢。”要不姜二苗怎會明明看出來了,後來還跟那東陵老闆裝糊塗,裝的感激,像個年輕什麼都不懂的傻乎乎夫郎老闆。

姜二苗:“這些人背地裡瞧不上我,覺得夫郎做老闆,眼皮子淺,稀裡糊塗的,傻乎乎的也好。”

“那蘋果,東陵老闆明年還要,說要一萬斤的貨,跟我還價,意思我貨送到了,不管買賣,交給他一手的錢,我說沒那麼多貨。”

“最後定了八千斤,我當時散賣一百文一斤,他卻伸手五個指頭,給我五十文。”

姜二苗心裡還是氣不過,回來路上還想著,挑著好的說,不讓小越哥多擔心,結果說著說著,吃的悶虧,退的幾步,眼底就帶著火氣。

時下做買賣,外來的想佔據人家大商賈市場,哪裡有那麼順利,岑越現在想,他當時賣草莓,搭上了北雁郡城的秦唐二府,已經是極好的運氣了。

可沒一帆風順,什麼好事都讓他們果子園佔了的。

二苗這次碰上了,也幸好二苗退了退——

“我知道你氣不過,就像是你說的,實力不如人時,矮一頭不丟臉的。”岑越安慰二苗,“再說其實分銷出去雖是賺的少些,但利落,風險少一些,解約時間。”

姜二苗一聽,點了點頭,繼續說:“我最初不同意,就有人來搗亂,後來談成了,六十文一斤,不用管散賣,到了貨全給他。”

“這裡九百兩銀子,一百兩葡萄乾的價錢,一百兩明年定錢,剩下的七百兩是今年蘋果賺的,散賣貴的那些,回來路費不夠了,我就用了。”

“車費也沒結。”

路上吃喝不算啥,這次跑長山郡花了小半個月時間,都是冬日過年,怎麼說一趟貨給車伕三兩到三兩半的銀子,這就是三四十兩,加上路上開銷,總體在五十兩以內。

八千斤的蘋果,按六十文一斤算,那就是四百八十兩銀子,刨去路費等等,起碼能賺四百三十兩。

岑越給二苗說完了,二苗嗯了聲。

“其實我知道,咱們是不虧,只是自己能選擇是一回事,被強按著必須選擇和東陵老闆做買賣是另一回事。”

他們是不虧,是輕鬆了,但是強逼的選項,要是二苗不同意六十文,或是不想合作,怕是二苗寇長峰一行車隊,就要遭毒手了。

姜二苗本來是心裡有氣,卻說不上來如何,這會聽小越哥說的,當即是連連點頭,也有幾分少年氣性,說:“我本來都不想說的,他還想壓葡萄乾的價錢,是我生了氣,長峰護著我,當時局面難看,他就退了。”

“葡萄乾他聽了嫌貴,就沒定,拿嘴說,讓我明年多帶一些。”

岑越給二苗添了熱茶,消消火。

“我明年再看吧,還是有的賣,不過長山郡那邊人都挺兇的,也不能這般說,他們嗓門高大,心地其實不錯,有些人家很是善良,葡萄乾——”

“除了東陵老闆,還有沒有別的商賈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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