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拉真的敗給他了，轉身就想走。克羅索這下反應倒是極快，一把就拉住了維拉袖子。

維拉轉頭，聽見克羅索極輕的嘟囔了一聲。

“……你說什麼？”

克羅索把口罩摘了下來，露出了沒有鱗片覆蓋的臉，光影打在他臉上，讓他輪廓看起來很柔和。

“對不起。”他的嘴唇被隱藏在暗處，只聽得到他輕柔的話語。

維拉眨了眨眼睛，望著他，安靜的等他繼續說。

“對不起。”他又重複了一遍。

維拉很難形容這個感覺，對不起其實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不是克羅索的歉意，而是解釋。

歉意有什麼用呢？她想知道到底為什麼克羅索可以一言不吭的離開，到現在又可以毫無芥蒂的表白。

憑什麼呢？

無論怎麼樣，這對她真的太不尊重了。她覺得自己在克羅索眼裡似乎只需要隨意對待，想扔的時候就扔，要的時候就回來說要。

“對——”

就在克羅索可憐兮兮的只會重複重複第三遍的時候，維拉打斷了他。

“如果你繼續道歉，那還不如錄音之後自動播放給我聽。”維拉一點不委婉的表示自己不吃這一套：“我想知道的是，你到底是為什麼說對不起？”

“——我不應該不辭而別的。”克羅索不知道該怎麼樣為這件事情道歉，解釋好像聽起來又太蒼白，所有辯解好像都是對維拉的欺騙。

最大的原因是她父親的指責和他自己的自卑，這兩個都無法開口訴說，所以他一直逃避這個話題，只是一味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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