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秋景月逐漸冷掉的身體,好像身體裡某個器官忽然碎掉了,撕心裂肺的疼從骨頭的每一寸蔓延開來,疼的他眼底似乎有什麼滾燙的東西淌下,最終變成冰冷的水,落在了秋景月的臉上。
秋君藥沒有從生的路上拉住他,卻讓他從死的方向上獲得了生時未有過的平靜和超脫。
或許從一開始,秋景月恨的人就不是秋君藥,他是在恨那時年幼、尚無法將母妃從烈火救出來的自己。
這樣的無能的憤怒,最終從經年的執念,變成了抹不散的執念。
但最後,最終還是他所恨的他,拯救了他。
秋景月終於不要再做噩夢了,也終於不要再恨了,他從痛苦裡解脫,從仇恨裡解脫,也從經年不散的夢魘裡解脫。
直到秋景月閉上眼的最後一刻,秋君藥從秋景月那漆黑的瞳仁裡看到的,不是怨恨,也不是恐懼,而是面對死亡的平靜,和對年幼尚且無力的自己的包容和接納。
引鴛帶著太醫匆匆趕到的時候,秋君藥還坐在地上,懷裡抱著死生不知的秋景月。
他大概是已經哭過了,又也許沒有哭,臉上尚還算的上是平靜,指尖輕輕拂過秋景月的臉,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引鴛見狀,輕輕步行至秋君藥的身邊,跪下來,握住秋君藥的手臂,止住了秋君藥的動作。
“陛下。”
他輕聲說:“鳴喪鐘吧。”
“........”秋君藥嗓子有些啞,動了動唇,似乎是想說話,但最終還是沒能馬上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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