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咳咳。”奧斯維德猛然咳嗽著，蒼白的唇有種異樣的紅，“如果慾望有罪，那您大概是罪惡本身。”

……

滿室安靜，聽不見說話的聲音。

只餘下兩道急促的呼吸。

林予星的眼眸中帶著潮溼的霧氣，被奧斯維德吻住著眼尾。身後新長出的骨翼將他半個身子攏住。

他渾身懶洋洋的，不想動，可是言行舉止間無端透出一股媚態，如同剛剛吸食了人的精氣的水鬼。

還是又美又豔的那種。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奧斯維德不知是第幾次，將可疑的透明液體塗抹在淫紋上。

“衣服。”這種時候了，他還在惦記著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勉強撐著一張困得快睜不開眼的漂亮臉蛋。純黑的眼睫在他臉頰投下淡淡的陰影，有種無辜又純然的媚態。

“你撕壞了我的衣服，我只有這一件。”

還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林予星之前試過了，這具身體太敏感，普通的衣服都會磨得皮肉發紅。

只能穿特製的衣服，否則他也不會穿著長袍到處亂晃了，總有要走光的錯覺。

現在裡頭的小衣被偷了，外面的長袍又被奧斯維德撕爛了。

他半是小聲地抱怨著，是那樣的理所當然，又理直氣壯。全然不見平時的膽小，甚至還大有一種要踹他的架勢。

——就好像他們已經這樣生活了很久。

奧斯維德為自己心中的念頭而驚異，自己什麼時候會糾結這種可笑又沒有實際意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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