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帆倚著牆壁愁眉不展。

只剩一週了，穿哪件呢？

第18章

一週後。

清晨。

冬雪漸停，太陽顫巍巍撥開雲層投下第一縷晨光，昭示著即將到來的好天氣。

賀聞帆驅車來到茶舍入口，山腳石子路前已然立著一道等待的身影。

沈令穿著厚厚的外套，揹著白色的雙肩包。

賀聞帆認出來那是他的書包，大容量超能裝，每天被沈令灌滿參考書和電腦，背去圖書館、背去教室、也背去考試，是他的幸運之包。

於是沈令也揹著去登山了，像要春遊的小學生一樣。

賀聞帆把車停好，從後備箱裡取出登山包。

沈令也遠遠看見了他，還沒開口，眼睛先溢位笑。

他揮著小跑著過來，頭髮一顛一顛的翹起，在陽光下變成深淺不一的棕色，像某種小動物豎起的耳朵。

賀聞帆快步上前，制止住沈令的動作。

他把登山包挎在肩上，騰出手按住沈令的小臂：“你可以這麼跑嗎？”

上次沈令這麼跑幾步之後就倒了。

賀聞帆心有餘悸。

沈令撥了撥頭髮，壓下了頭頂並不存在的耳朵，笑吟吟的：“沒關係的，我已經好了。”

賀聞帆不太相信這句話。

但沈令臉色確實比之前好了很多，不再蒼白灰敗，面板有種輕盈的白，微微泛著粉，眼神也光彩明亮。

似乎確實在家裡養得很好。

賀聞帆收回手，“那也最好不做這麼急的動作。”

沈令沒說話，歪了歪頭。

“怎麼？”賀聞帆不懂他怎麼又在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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