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對視一眼，杜覓看了一眼停在樓下車位上的那輛黑色的車，說，“連師妹真是努力啊，這才研一，文章已經那麼多了，博士畢業的論文要求都達到了吧，不知道是什麼支援她這麼拼的……”

李賢聳了聳肩，“我知道肯定不是錢，人家太有錢了，大概是夢想吧。有錢人憑夢想搞學術為愛發電，才能動力滿滿，我們這些三代貧農搞學術是為了翻身的，不一樣，我們有生活牽絆著，需要考慮工作、職稱、家庭、買房買車……連師妹搞學術純粹是因為熱愛。對了，我聽說連師妹那個角谷猜想已經做出了很大的突破，老徐最近來工作室的次數都多了很多，真的假的？”

杜覓愣了一下，“真的麼？連師妹在學術上同我們的交流不是很多，角谷猜想的問題也沒怎麼同我們討論過，我不清楚啊……要是真的，老徐的衣缽算是後繼有人了吧。這連師妹太強了，關鍵是人家每天起早貪黑搞學術，論文一篇一篇往出肝，也沒見人家脫髮。”

他摸了一把自己腦門上那稀稀拉拉沒幾根毛的髮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論文沒人家多，影響因子沒人家高，卻已經禿了。”

李賢想了想自己的黑眼圈以及自家前女友對自己的評價，吸了吸鼻子，同杜覓說，“進去吧，做好自己就行了。”

他前女友說他的原話是，“你說你讀個研究生，怎麼就把自己讀成這樣了？你頭髮禿了腎也虧了，難道讓我把一輩子都放在你身上？我不敢想未來和你結婚的時候，別人問我為什麼要嫁一個老頭，我該怎麼回答，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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