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經意一回首,發現了他,那微訝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靦腆與欣喜,是迎接心上人的樣子。
他快步走過去,跟著她在箱籠間轉圈,聽她娓娓告訴他:“這一箱是緞子、這一箱是文房、這一箱是首飾……”
他點頭不迭,“已經十分體面了。不過你不必自己操持,我自會派人過來張羅的。”
南弦笑了笑,“自己的東西,自己收拾了才放心。”
他們喁喁低語,堂上的人見狀都退了出去,容他們說私房話。
南弦引他到後廊上納涼飲茶,提起執壺,被他接了過去,邊替她斟茶邊道:“我先前在門上,遇見阿兄了。”
南弦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他給我送妝奩來,沒說兩句話就走了。”
他回身坐下,轉頭望向庭院中的夏景,樹影婆娑,光影往來,心也在這滿院靜謐中沉澱下來,“平心而論,我確實對不起他,不是為了與他爭搶你,是為那次把他遣往川蜀,讓他平白受了那麼多苦。後來他反擊,也是情有可原,只可惜那個醫學因此丟了性命,還有你,連著五日的湯藥喝虧了身體……一切都是我的罪過,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總算他知道悔過,不至於官場上浸淫太久麻木不仁。自己的身體可以慢慢調理回來,但一條人命沒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南弦問:“那位醫學家裡,真的沒人了嗎?”
神域說是啊,“他是別業幕僚的後人,崇嘉九年睦宗下令追緝,很多人東躲西藏,他父母就是那時候死於禁軍刀下的。後來我養父找到他,暗中資助他,他一直跟著譙郡的醫官學醫,一步步進入太醫局。他本可以隱姓埋名安穩過日子的,卻還是因我喪命,那些別業的老人,我們父子欠了他們好多,至死都還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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