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舟變得很沉默。
但如果沉栩想觸碰他臉頰,他會微微俯身;如果她托起他的手,他便悄然搭扣;如果她從背後抱住他,他就安靜不動,由著她依偎。
他現在無法盡玩具的義務,也承擔不了小狗的責任,只能儘量陪著她。這一切不是因為她太鋒利,而是他勉強才拼湊好的自我,容易血肉淋漓。
沉栩一個人在花房玩拼圖,暖黃色檯燈照亮很有限的部分,顯得她格外孤單。
韓舟走過去,坐在她身旁,身上帶著沐浴後的清新氣息。
她就靠進他懷裡,繼續玩自己的。
韓舟眼眸低垂,去看她那枚戒指。
灰黑色隕鐵,幾乎是素圈,不怎麼起眼,但有個特殊設計——在一定距離內,如果一方心跳得特別快,另一枚戒指就會輕振一下。
沉栩多數時間都拿來做吊墜,不讓它檢測到自己的心跳。
對戒內側刻有兩人名字縮寫,他特別要求,一定是韓舟。
韓舟的那枚寬一些,戴在食指上。
他輕柔摸著她髮尾,用戴戒指那部分,悄然纏住一縷在指腹。原本全神貫注的沉栩,停下手中游戲,轉過臉看他。
片刻後,她閉上眼睛,和他額頭相貼。
他深深吸了口氣,用額頭蹭蹭她迴應。
“韓舟。”沉栩像擼小狗那樣,揉揉他臉頰、下頜,“明天陪著我,去見我母親吧。”
她做不到讓他的創口輕易癒合,但可以允許他看見自己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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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蟬鳴,迴響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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