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糟蹋你的心？”杜棠斜著眼睛向上盯著杜永城，涼涼地說，“總比你糟蹋我的身子好。”

她沒有想到事情這麼快就暴露了，到底她比不得杜永城老謀深算。

杜永城鬆開杜棠的肩膀，後退兩步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來，“你情我願的事情……”

平靜的關係突然被打破，杜棠騰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難看得很，他竟然好意思說“你情我願”。她不從他就硬來，天知道那些日子她怎麼熬過來的。

事已至此，她忍了許久的不快，也不必接著忍了。

反正不管怎麼樣，要麼杜永城教訓她一頓，要麼她氣杜永城一頓。

“別騙你自己了，我願不願意你不清楚嗎？”

“你仗著自己力氣大就對我胡作非為，我有反抗的餘地嗎？你不要臉，還要拉我墊背。”

“如果當年我早知道會有這個下場，我寧可死也不要跟著你！”

話說出口，梗在胸口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杜棠心裡突然感到一陣輕鬆。誠然，她並沒有給自己想好任何退路，不過憋在懷裡的話終於吐露出來，倒是很暢快。

杜棠抬頭看杜永城，果然見男人臉色青得發黑，眼睛死死釘在她身上，像是要冒火，教杜棠感到心裡發毛，她開始想剛剛的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

還沒等她細想，就聽到杜永城壓抑著怒氣的聲音，“杜棠！你說什麼？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杜棠心裡砰砰直跳，她還沒見過杜永城生氣到這種地步，好似她真的敢重複一句他就把她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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