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咬住牙關的時候,也咬住了嘴唇,以抑制心中難以紓解的憤怒。
“我明白。”朱亥笑道,“主父若在,我自然聽從主父之言;但主父已死,我只順從本心做事。”
“信陵君從未負過魏王,從未負過魏國。可魏王和魏國可敢捫心自問,是否辜負信陵君?”朱亥的笑聲越來越大,大得身體都抖了起來,“憑什麼,憑什麼魏王逼死了主父,我還要為魏王遮掩?若主父不滿,他親自來訓斥我啊!”
朱亥指著自己身旁彷彿庶人用的粗陋薄棺。
軍中物資有限,他只能用不同材質的木板,為主父拼湊這樣一個粗陋薄棺。
“主父就在這裡,他為何不出來訓斥我?”朱亥狀似瘋癲道,“他不出來訓斥我,就是贊同我!”
項燕看著朱亥許久,道:“你瘋了。”
朱亥笑道:“真的是我瘋了嗎?”
項燕道:“若魏國出事,定不是信陵君所願意看到。”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對一個平時看不起的庶人說這些話。
項燕想來眼高於頂,與楚國其他貴族一樣,看人首先看出身,看地位。定要對方與自己同一層次,他才會重視對方。
但現在,他卻與一個平日裡絕對不多看一眼的人說這麼多的話。
他是在說服朱亥嗎?還是……在說服自己?
項燕心中隱約浮現出一個身影。
他立刻將心中的那個身影,那個名字壓下去,繼續道:“信陵君是魏公子,不希望魏國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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