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還差多少？”姜烯沒反應過來。

“你要還的錢，還差多少？”

“一分都不差，早就結束了。”姜烯小聲應道。

董酥白注視著他，眼裡是前所未見的嚴肅：“你怎麼還上的？”

那麼高數額的錢，別說是打工一年了，就算是不吃不喝二十四小時清醒待命也得要十幾年才能賺回來。

姜烯怔了一下，低下頭，像是不想提這件事，但還是扯著嘴角跟他解釋道：“是我舅舅……幫了我一把。”

“那這些呢？”

董酥白撥出口氣，終於鼓足勇氣重新點開他跟姜烯以前的微信聊天框，伸手遞到他面前。

上面入目可見的是他無數條詢問的訊息，而姜烯那邊回覆的，只有間隔式發來的幾段影片。

影片都沒被清除，封面黑乎乎的。

姜烯好像明白了什麼，眼睫顫了顫，緩緩點開其中一個影片。

畫面畫素很低，但仔細看能分辨出來是在一間房間裡。雪白的床上躺了兩個半身赤裸的人，女生還留了件內衣，正昏昏沉沉地趴在一個男人邊上，雖然只露了半張臉，但很明顯那就是姜烯。

整段影片看不太清東西，只有曖昧的喘息聲清晰連貫地往外蹦。

後面幾段影片基本也都是同樣的內容，唯一不同的只是躺在姜烯身邊的女生。

董酥白髮出去的訊息自那時起就從不敢置信變為嗔怒，再往下劃，被情緒左右出來的語言，每一句都很傷人。

“你發這些給我又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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